陈念也跟着弯弯嘴角:“他还说等你好补请你顿,吃什随你挑呢。”
“好,跟他说言为定。”
他说话很慢,越聊精神越差,到后来只能靠坐到病床上。陈念给他背后垫个枕头,看他强撑着想要保持清醒然而眼皮沉重模样,忍不住背过身去走出房间。
宋珂守在病床旁,步也没有离开过。
那样静静地看着陈觉,心里仍是不安,手脚却点点暖和回来。
许久还没见陈觉回来,陈念就起身收拾沙发上脏衣服。宋珂望着她背影,问:“什时候查出来?”
她手上不停,只是深深摇头:“具体什时候不知道。哥哥早就发现,他主治医生也知道,只不过替他瞒着们。”
也许早在那次摔倒在浴室,眼前半晌看不见时,又或者比那还早。
“做完活检确定是良性才告诉。后来他跟医生商量好手术日子,就把铭途股份全转到名下。问过他要不要通知你,他说你有自己生活,让不要打扰,只好听他。”
话说得磕磕绊绊,像做错事小孩子,宋珂却没有心思再责怪她。
皮发紧。
见陈觉脱下手表就在被单上,宋珂拿过来搁在耳边听听。嘀嗒声下又下,不急不徐,像陈觉心跳,惊惶感觉这才减淡几分。
没过多久走廊传来脚步,他以为是陈觉,转头看却是陈念。
陈念见到他也有点错愕,在门口顿几秒才走进来,面容十分憔悴:“哥哥呢?”
“做检查去。”
低头无声端详陈觉手,哪里粗点,哪里细点,哪里有茧,哪里受过伤,闭上眼睛仍然清二楚。
就只有掌心那几个烟烫疤有点陌生。
指腹试着抚过,像触碰打火机火苗
就这样直等到夜里十点多。
陈觉回来时候脸色更差,单手扶着输液架子,看见宋珂以后勉强打起精神:“还以为你走。”
宋珂没有接话,他只好看向陈念:“你怎又来?不是让你今晚别过来吗,吃晚饭没有。”
陈念说:“吃过,逸安请吃大餐。想起你今晚不能吃东西,所以特意过来告诉你声,好让你羡慕。”
“逸安……”陈觉慢慢地笑,“师兄那抠门,竟然还会请客。”
她挨着他坐下来,默默不语。手中手袋沉甸甸,比心事还沉,后来才把里面盆栽拿出来。
是盆君子兰。
宋珂问:“你买?”
“逸安送生日礼物。”
绿油油大叶微微垂低,红色浆果与团抱根茎格外蓬勃,惨白房间也因此多缕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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