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他缄默不言。
“在起多久,这总可以说吧。”
静会儿才答:“三年。”
“讲件你们最高兴事给听。”
他闷头大笑,过许久才摇摇头,心中怅然若失。
等他笑完秦彬凯说:“今天跟你说事,你也得说件你事才算公平。”
“没什可说。”
“敷衍。”
“真。”
吵闹房间里指缝间有红光轻轻跳跃,仿佛回到大年初那天,他跪在大殿之外,双手捧着那把香。
“神明在上,想请求你们原谅。原谅对陈念说假话,原谅是个自私人,有自己私心。就让陈觉想起来吧,行吗?求求你们让他想起来。只要他能够想起来,什样代价都愿意付!想让他重新记得,爱,再也不能过这种没有他日子。”
那时自己多傻。其实谁离谁都可以,现在这种没有陈觉日子,过着过着也已经很习惯。
收起打火机静静地出神,身旁却多出个人。
秦彬凯热得衬衫解开三粒扣,两边袖口高高地卷起,整个脸跟脖子红得像被水煮过。
宋珂抬起眼睛,撞上秦彬凯醉得不轻目光:“这回荣信事你又欠个人情,讲个故事来听就算抵。”
可是真没有什好讲。
想很久,久到秦彬凯以为他再也不会开口时候,宋珂才说:“睿言第个大单是他谈下来。那个月发奖金他拿万多,带去游乐场玩那种投币抓娃娃机,口气抓二十多个。后来走时候带不走,他就站在商场门口扮圣诞老人,见到小朋友就送,人家叫他哥哥他就送好看,叫他叔叔他就送难
“那你纹身是怎回事?”
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领口微敞,里面纹身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小片。
“如果没猜错,是个人名吧。”
秦彬凯用种惋惜,近乎怜悯眼神看着他:“这样太蠢,简直不像你会做事。”
“嗯。”也许是酒精起作用,他轻轻地点头,“过段时间就去洗。”
“个人在这儿想什呢?不会是想吧,这直勾勾地看着送你打火机。”
宋珂就笑:“别再喝,你连手背都是红。”
“说真,你在想什?”秦彬凯定定地看着他,仿佛要看穿他内心,“你怎总是这样心事重重,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容易生病?”
这道理谁还能比宋珂更懂得。他稍稍压低音量:“告诉你件事,其实有精神病。”
秦彬凯极其无语:“这种玩笑是对精神病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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