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
不告诉
，为什要把事情全都憋在心里？知不知道今天接到电话
时候有多慌，多怕你
时想不开——”
却被打断：“不会。”
声音微弱但清晰。
程逸安愣，抬眸看向他。他静
很久才喝下口水，眼望着透明玻璃杯，杯中水面在微微晃动。
“不会。”
“对不起啊师兄。”宋珂在他身后努力张开嘴，“害你睡不成觉。”
他端着水壶，没有立刻将身体转过来：“不要说话，大夫让你多休息。”
宋珂却仍是说：“对不起啊……”
再也没办法压抑自己情绪，他转身凝声问：“对不起什？”
本已提高音量，可看见宋珂那样躺在病床上，忽然又口气接不上来。比起从前宋珂又瘦许多，眼睛深嵌在大大眼眶里，白被单上手背被针头扎得青紫。
然地望着师兄。
结果程逸安吸口气：“你傻到把药当饭吃，医生说要不是发现得及时小命都没。”
谁？
吗。
“……吃多少药？”
“不用跟道歉，没有立场生你气，只是觉得很心寒。”他终于垂头，眼镜滑到鼻梁中央，看上去书呆子到近乎老土地步，“起经历过这多，还以为你之间已经无话不谈，没有什事是不能说，没想到你连这大事都瞒着。”
宋珂大约没料到他会这样想，不觉滞住。过好长时间手上凉，低头看，是师兄给自己拿杯水过来。
“记不记得当初你是怎劝回来？你说别人都信不过，就只相信，相信是跟你们志同道合人。其实知道，你意思不是说技术过硬，是说比别人都傻。”程逸安苦笑下，“这个人是傻，做事情根筋，认定事撞南墙也不回头。不过不觉得丢人，跟你和陈觉在起时候特别满足，每天有活干，有钱赚。就只要研究好算法，其余事都交给你们，相信你们不会让吃亏。”
他抬起头看着宋珂：“或许这是傻吧，可知道朋友两个字意思。”
“师兄，”宋珂声音全哑，“直当你是朋友，最重要朋友。”
“起码三十几片。”
宋珂瞪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程逸安，过很久很久却轻轻地掀起唇，“啊”声：“吓到你吧。”
他第反应竟然不是害怕，而是安慰别人。
“最近总是忘吃药，也许就次性多吃几片。”
程逸安听完脸色微变，忽然起身倒水。那样背对着病床站在房间角落，高瘦身躯阴影投映在白墙上，微微显得有些驼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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