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也知道人间疾苦?房东给你打电话吧,租金要涨到四千。说真,咱们要不要住得再远些,你不是直想要个小花园?们到郊区租个带院子,百多平方兴许也就四五千个月。”
陈觉没有办法看着宋珂眼睛,只好直视前方:“都可以,你定,把钱转给你。”
“什?”
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得不对,只能沉默。宋珂却盯着他
“出来得急,再说你上次离家出走不也没穿外套。”
这样不服输却又亲近口吻,陈觉记忆里没有,可他知道这也是宋珂。宋珂过去定是鲜活,是阳光且积极,是细腻且温和,他比谁都知道。
到小区门口,保安又打着呵欠走出来。宋珂望着前面:“杆子怎不动?”眼前闪过丝迷茫。
陈觉说:“忘续费。”
他这才慢慢地笑:“你怎不把回家路也忘。”
见到陈觉不舒服,宋珂安静地跟他上车,路上还问:“怎样,好点没有。”
可陈觉不说话。
宋珂转过身,极力地仰起脸凝望他轮廓,然后莫名其妙地打寒战。到后来上牙轻轻磕着下牙,自己都觉得有些丢脸。
开着开着陈觉将车停到路边,脱掉大衣以后又把里面干燥毛衣脱下来,最后上身只着件薄衬衫。
“抬脚。”
陈觉仍想恨他,可是抑制不住心里那种疼痛,自己无法控制。保安越走越近,就在车门被敲响前秒陈觉侧过身,摸下他脸:“下去交,你在车上等。”
因为没有穿鞋,所以宋珂理所当然地答应。开门刹那夜风吹动,脸上丝寒意掠过。他望着陈觉背影,望会儿,低下头看着自己脚,模模糊糊地想,真丢脸,怎连这种事都能忘?
过半晌陈觉才回来,顺便还带回张收据。宋珂拿起来看:“什时候涨价?之前是三百个月。”
陈觉顿下才说:“现在什都在涨价。”
宋珂就侧过脸,眯起眼微笑。
宋珂不明所以:“你干什?”顺着他动作往脚上看,这才“啊”声:“怎没穿鞋啊。”
“这要问你。”
毛衣半铺在车垫上,另半包裹住冰凉双脚,这样果然就暖和多。宋珂虽然没有推辞,可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又是名牌衣服吧?你这是,bao殄天物。”
说完,有意无意地转开脸看着窗外,什话也没有再说。没过多久,玻璃窗上多张沉默深邃脸,陈觉从后面看着他。宋珂没有回头,嘴角无意识地上扬。
陈觉说:“下次出门记得穿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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