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首,没有再让钟文亭看到自己脸:“们断吧。”
钟文亭心脏坐趟过山车,满脸写着难以置信:“你……你说什?”
“这段时间谢谢你陪,今后们不用再见。”语气淡然而决绝。
“可是、可是刚刚你还亲啊,你敢说那不是舍不得?”
他说:“你误会意思。”然后稍作停顿,嗓音愈发变得陌生,“刚才只是想再确认次,那个人真不是你。”
“你是不是怕担心啊,其实——”
“文亭。”陈觉忽然打断。
“嗯?”钟文亭抬眸。
“过来。”
就这样两个字,瞬间燃起他希望。他像往常样凑过去与陈觉含情对视,昏暗光线下眼眸定定地闪烁着。
有问,只是把脸侧向窗外。这份沉默反倒令陈念更害怕。
当天晚上她是十点走,十点刻病房门又被人推开。
钟文亭扑到床边抱住人就哭:“陈觉你不要紧吧?想来看你陈念不让,看到你没事就放心。”
护士紧赶慢赶地追进来:“抱歉陈总,们跟他说过您不见任何人,可他……”
两个人四只手都拉不动他,他死列拽着床架不肯离开。陈觉起初言不发,静静地看半晌才对护士说:“你们先出去,让跟他说几句话。”关门前刻又说,“把灯也关。”
钟文亭膝盖发软,颓然地坐到椅子上,几分钟后就被人请走。
走出医院他遥遥回首,望着灯火通明住院大楼咬牙切齿地懊悔,懊悔在河边没有豁出去救陈觉命,错过辈子荣华富贵机会。
可他确误会,陈觉说其实不止这次。
曾经许多次,蓦然回首都是错。陈觉耻于承认自己怯懦,因为怕找不到,所以不敢承
陈觉看会儿,抬起手,轻轻拨开他额发,然后手臂微用力——
相隔数日,两人唇贴合在起。
钟文亭满足地呼吸,伸手想要与他十指紧扣,陈觉却慢慢地手松,将他不动声色地推开。
“怎陈觉……”
病房里静得发闷,陈觉目光仍旧熟悉,只是里面已经没有包容。
护士并不问为什,只是依言闭灯,并将房门虚掩,以便随时都能进来将人“请”走。
寂静房间只剩下片漆黑。
尽管抱着孤注掷心来到这儿,钟文亭仍然有点怕:“陈觉……他们话是什意思,你连都不见?”
陈觉没有解释,只是沉默地看着。
钟文亭疑心他什都知道,惶恐又可怜地被他凝视,少顷大着胆子将脸靠过去,轻轻摩挲他打着石膏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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