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可
三年过后,大年夜再也不见那种暖意。
明明都是些开心事,可陈念听完后直在宋珂身边无声地流眼泪。他只好笑着安慰她:“干什,怎忽然变得多愁善感?这可不太像你。”
陈念慢慢将头靠到他肩上,嗓音干哑而又迟滞:“宋珂,对不起……”
她从来不叫他“哥”,大概是心里边只认个哥哥。她像她哥样对宋珂说对不起,因为只有这句话可以对他讲。他们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可是都选择继续对不起他,选择继续让他伤心难过。
电视声音嘈杂温馨,地毯上红酒瓶静静地散发着酒气,浓郁深沉夜色被厚厚布窗帘隔在别墅外头。
。
“来旅游啊小伙子?”
谁也逃不过给出租车司机捧哏命运。查问完他们个人情况,师傅又讲自己雪天拉车多多不易,讲现在过年多多没有年味,讲路。下车后陈觉说自己嘴都聊干,宋珂笑笑,说:“爸以前也是跑出租。”
这是他第次主动聊起自己爸爸。
“他不爱跟乘客聊天,可是为人很热心,也很正直,开车七年多从来没跟乘客红过脸。”
后来陈念没哭,可依然那靠着他,句话也不想再多说。宋珂用遥控器将电视音量调低两格,抬头看时间,已经快11点。
“你上楼休息吧,也该走。”
她闷着把头摇摇:“你今晚别走,就在楼上客房休息吧,外面肯定冷死。”
他有他分寸:“开车冷什。”
“真别走,明早想去识微寺抢头香,陪起去吧?”
他说得很慢,陈觉就陪他在雪地里慢慢地走,身后留下深深浅浅脚印。
“小时候他不放心自己在家,跑生意时候就会把带在身边,教叫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后来不用他教,客人上来自己就会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个乖小孩,这样才能在不影响生意情况下呆在爸爸身边。”
想到宋珂那时又乖又听话模样,陈觉心就软得像棉花样,于是笑着问:“后来呢?”
“后来……”他轻轻呵口气,呵出团模糊白雾,“后来出点意外,爸爸上岗证被吊销,人也病。没想到他会那早就离开,真,以为他还能陪很多年,能直看着出人头地,让他过上好日子。”
说到后来声音有点哽咽,脸上却仍是淡淡。陈觉就此沉默,可是进楼道以后却牵起他手,不管他怎挣扎都不肯放。那时手心很暖,所以那些过去好像也没那令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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