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珂出会神,低头看向手里这碗粥。绵密、稠白粥,熬就是两个钟头,那些经历过往要是经火慢熬,大概也会这样越熬越浓,越熬越稠,堆积在起分不清是新还是旧,好还是坏。
住院两周时间流逝异常得慢。
宋珂眸底微缩,程逸安倒吸口凉气:“这人、这人还有底线吗?”
“为往上爬,什底线不底线。”
宋珂低声:“陈觉知道吗?”
“当然知道,第时间就告诉过他,可他不在乎。”陈念抬眸,很无措,“他说无所谓什目,能陪着他就好。有时候真不明白,哥哥他到底在想什?”
如今陈觉心思就像海样深。宋珂目光错开,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你们到底为什闹别扭?”
“真没什。”
她抿嘴笑:“不说也知道,你肯定是吃钟文亭醋。”
听到这个名字,宋珂淡淡地偏开头,“别开这种玩笑。”
程逸安脸茫然:“那是谁?”
“好好想不通就别想。”程逸安出来打断,“别苦着张脸宋珂,今天行政提醒你生日就快到,到时候有什打算?除假期其他要求你尽管提。”
这个问题令他有些错愕。
都快忘,再过半个月就是自己生日。
母亲走得早,他是父亲辛苦拉扯大。当爹总是比较粗枝大叶,何况他们家境困难,想糊口已经不易。从小他就只能背地里羡慕那些同学,生日时会收到崭新漫画书,会跟朋友们在快餐店大吃顿,会有足够大蛋糕分给许多人。他什也没有,只好到书店去看免费图书。
后来父亲也走,生日彻底没人记得,直到遇见陈觉。陈觉每年都会为他庆祝,每年惊喜都不重样,他三十岁生日那年甚至带他回家,正式介绍继母、妹妹给他认识,意孤行地宣布往后就是家人。只可惜活到三十岁,他又成个人。
葱白似手指捻住片枯叶,陈念脸上浮现出反感:“还能是谁,哥身边人。”
程逸安顿悟,鼻间轻哼声:“那必定不是什好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马上把她惹急:“看你才不是好人,以前你跟哥也是好哥们儿,那他学坏是不是你教?”
程逸安被她驳得无话可说,尴尬地扶扶眼镜:“自己说得,别人说不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陈念瞪他眼,身体转个角度,只对着宋珂说话:“那个钟文亭难对付得很,年前就在慈善募捐会上见过他,当时他还在跟着个五十多岁女富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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