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好不好玩？累不累？”
不管季椽回答什
，他们都笑得很开心。
只是想听听季椽说话罢
。
李润是教育局政策法规科研管理处
人，负责是教育综合改革与发展战略研究，算是身份不小干部，有单位配车。这次过来接外孙和女儿女婿，他特意借用公车。司机小许看到他们过来，主动拉开车门，李润不让季椽上车，指着车问他：“缘缘知不知道这是什？”
季椽早就习惯哄老人，嫩生生道：“
知道，是小汽车！”
不太认得季椽模样，待季椽跑到跟前时，两人瞪着眼看他好
会，又看看他身后李书兰，蹲下来问：“你是缘缘？”
季椽点头，脆生生叫：“外公，外婆。”
外婆张燕秋抚上季椽脸，激动问：“缘缘认识外婆？”
“嗯，认识啊！”季椽笑道。
“缘缘会说话？”外公李润也同样激动道。
“哈哈哈，对对，是小汽车！缘缘们坐小汽车喽！”李润把季椽抱上车。
火车站内，宋学成在脏兮兮厕所换裤子。他很想将这条令他耻辱裤子丢掉，但考虑到这是自己最好西裤，还是忍耐着收进行李箱中：“所以最讨厌农村人，不识字，没有素质，没有教养……”
他想起自己那个从小在泥地里打滚农村儿子，眼中满是嫌弃：“还好离开得早，再在那种脏地方呆下去，灵感都要毁。”
他看看行李箱中满满堆手稿，又露出志得意满笑容：“算，以后是要当作家人，跟帮不识字农民计较什。”
他虽然已经从女儿信上得知，但还是不敢相信。
季椽用力点头，俯身抱住两位老人：“外公外婆，想你们。”
两位老人倾刻老泪纵横。
虽然女儿写信过来说儿子恢复正常，能说话，其实两人不太相信，以为季椽顶多能叫几声爸爸妈妈而已。只是不敢刺激女儿，假装相信外孙真变成正常人。
所以看到现在季椽时，两老是极度惊喜。离开火车站时候，左右紧紧牵着季椽手，宝贝似不舍得放开。动不动就问：“缘缘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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