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吧,随便抱,看在咱俩关系这好份上不收你费。”
这人真太可恨。
庄绍不轻不重地咬住他肩膀,腰间五指收紧。
孟野痒得乱动:“你是狗啊!不准咬,不准摸腰!”
庄绍非但没有松手意思,反而贴得更紧,跟抱救命稻草样使劲儿,扎人短发刺得人又痒又疼。孟野在断气之前艰难地扭过头,本想骂娘,可看他模样很丧气,脸颊还带着病态白,又给刹住。
“啊?”
庄绍重复:“转过去。”
出于信任孟野还是转,屁股朝后,心里边莫名其妙:“到底干嘛呀。”
这厮不会要体罚吧,还记仇呐?
结果庄绍从后面将他搂住,两手穿过腰间搂得特别紧,脸也贴上来,等于跟他换个位置。这样突如其来亲昵把孟野吓跳,因为庄绍给人感觉特别郑重,不是开玩笑更不是无聊,而是发泄,甚至是依赖。
孟野挨着他躺下,尖尖下巴颏搁在他肩后,双手不由自主地圈紧他腰。倒不为别,主要这样省地方。
“不嫌热?”庄绍身体僵硬片刻,低声。
“还冷呢。”
腰间胳膊收得更紧,他寻个舒服姿势惬意闭眼,同样低声地问:“你丫是不是好得差不多。”
“烧是退,”庄绍皱眉,“但你再这样勒着得死。”
手。
孟野反应过来:“怎睡你床上?”
狭窄单人病床堪堪挤下两具年轻身躯,庄绍左手甚至还揽在孟野腰上,情状十分可疑。
“你说呢。”庄绍面不改色心不跳,“你说怎回事。”
孟野立马就觉得自己不是个人,溜烟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那是睡懵,找着个地方就往下躺。”
哎,要不人常说,撒娇男人最好命。
孟野心想。
庄绍这病病,示示弱,自己就哗啦
他嗓音不由地放软:“怎啦?”
庄绍说:“没怎,就是空调太次,有点儿冷。”
孟野说就是!
“你也觉得冷吧?”
“嗯。”庄绍切尽在不言中。
孟野嘿嘿两声,松开点。
“哎说真,怎回来就病?才走三天不至于水土不服吧。”
庄绍不吭声,只是翻身盯着他。
“你看干嘛。”
“转过去。”
庄绍说算,也不是没起睡过,挤点儿就挤点儿。
“真够意思。”
“躺好。”庄绍翻身背对,“别拱来拱去,拢共就这大个窝。”
“是蛆啊!”孟野狠狠给他后肩拳,“什拱来拱去……”
隔壁病人被吵醒,特别大声地“啧!”,他俩赶紧缩缩脖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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