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爱徒人,教练老杨见面就踹上来:“下周就运动会还他妈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有自信拿四项第?”
孟野哎哟哎哟地躲开,笑嘻嘻地说:“有您老人家在当然第啦,不是第也是师哥第,总之您老人家定是冠军教练!”
“就你小子嘴甜,去!跑五圈再说。”
他嘴里说师哥是高原,复读年高四生,专项练跳高,米九个子跟竹竿似。田赛跟径赛本来就不分家,何况他们这种小地方,个队平时都在起练。
孟野开始热身。师兄高原双手抱臂晃过来:“听说你最近在复习功课?受什刺激。”
庄绍:“八字没撇事。”
孟野有点儿泄气。
“除非你认真学习。”庄绍睁开眼,望着黑漆漆天花板听孟野反应。
孟野先是安静会儿,然后才点点头,给自己打气似:“行吧,那爷努努力。”
深夜约定往往比白天要郑重些。
,不清楚原因,“你妈不都不认你吗,怎还要跟她商量啊。”
“她同意回去才能回去。”庄绍声音淡淡,“毕竟她是妈,不想给她添堵。”
“管她呢。”孟野说,“高考完都十八岁,想去哪儿是你权利。”
庄绍嗯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孟野又说:“咱俩要能上同所大学就好,或者次点儿,上同座城市大学,比如你去本去三本之类,那样也不错。到时候还能罩着你,你也能继续狐假虎威。”
“路小川这狗逼……”孟野骂道,“老子天撒几泡尿他都要拿大喇叭汇报。”
篮球场路小川打个喷嚏,差点被人盖个狗吃屎。
高原问:“怎,打算听劝,好好提高文化课?”
“哪儿啊,那是应付妈。”
“喔。”高原笑笑,“还
但庄绍依然不抱什希望,他觉得天下无不散筵席,他觉得就连亲情都不是永远,何况友情?
但他没说,话搁在心里。
这几天于娜他们高去军训,宾馆里就孟野跟庄绍在,这也方便孟野恶补。两天下来他看书看得头晕眼花,考试时还在走马灯样背题,到底考得怎样自己也没底。
考完后难得放半天假,孟野要去训练,庄绍说回去补觉。
烈日炎炎,操场上几人在练体能。
他傻笑。
庄绍也无声地笑:“傻逼。”
“真真!”孟野急急地强调,“说真呢,你别跟个傻逼似光听,表个态行不行。”
“表什态?”
“当然是愿不愿意跟上同个地方读书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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