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他说。
沙沙
，低沉，听起来格外温柔嗓音从耳机传过来，钻进大脑，蔓延至五脏肺腑。
“早点回来。”——
秦语翻译机：早点回来
想你
结果秦烬居然就听到。
“又喝咖啡？几点？”
干坏事被他逮个正着，有些讪讪地放下杯子。
“别喝冷。”他用有点强硬又如同命令口吻说，“去烧点热水，听话。”
可能是因为困，懒得计较他态度，大脑出于停转边缘，只是跟随着下意识动作走到
边小茶几，依言把咖啡杯搁置在边，转而打开烧水壶开关。
差点道行。
“还好。”他道，“你先忙吧。”
便也不再说什
，们俩都没有挂，电话里偶尔传出些动静，猜他大概是起身去拿什东西，有些轻微脚步声，他应该是去书房里取某本放着积灰许久书，然后又回来，偶尔传来纸张翻页不明显声音。
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地听着，耳机里传来点点声音带给无尽遐想，让不由下意识地把耳机音量越调越大。
那种感觉很难以形容，知道他在那儿，即使们不说话，也好像种长远而无声陪伴。
水沸腾时发出点喧闹噪音，呼噜呼噜。
盯着烧水壶等水开，倒不如其实是在发呆。
再抬起头，蓦然发现远处高楼大厦上醒目倒计时数字已经开始变幻滚动。
30、29、28……
就在数字归零那刻，耳机那端同时响起秦烬清晰声音。
大约是因为不小心把音量调得太大，塞着耳机耳朵都有些烧起来，深深呼吸几口气，神游很久，才重新集中精神。
01:16:48
这通漫长电话已经打小时十六分四十八秒。
随手拿起旁马克杯，早已冰冷苦涩液体从舌根蔓延至喉咙深处，倒是让从浑浑僵僵有点犯困状态中稍微清醒些。
杯子搁在桌子上发出很轻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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