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秦烬放下刀叉,抬起眼,他修长如鸦羽睫毛下那双乌黑眼睛尤显深沉,连从窗户映射进
“好,陆先生。”瞿叔道,“很抱歉今天来匆忙,少爷也没有通知,没给您提前准备早晨,请问您在食物上有什忌口吗?”
摇摇头,维持着张麻木表情,试图不让自己显得过于局促无措。
秦烬家这位管家有种长期浸*在老牌贵族生活中形成独有做派,他和说话时候就让不自觉地感受到种天差地别身份感。
而事实上真没那多讲究,个毫无背景普通大学生,上课前就在宿舍门口小卖部买个葱油饼杯豆浆垫饥,担心迟到边过马路边吃,哪儿有什所谓忌口可言。
瞿叔道:“那给您准备燕麦片和拿铁可以吗?”
身掀开被子,那张漫不经心俊脸上挂着种困倦而不悦神情。
见他起,也赶忙坐起来,见他并未有什招待意思,自顾自捡起扔在地板上,昨天来时穿衣服,虽然那衣服上已沾些在会所内染上难闻气味,但总不能裸奔着从秦烬家离开吧。
穿好衣服,本想借秦烬卫生间洗漱下,但想来他也不会跟同居情侣样借毛巾牙刷,便走进去,只在水龙头前接捧冷水,冲冲脸,又简单地漱下口。
只是稍微动动,下半身尤其是尾椎骨附近、腰部以及腿根部位便牵连着异常酸痛起来,某个过度使用地方更是火辣辣又疼又麻。
尽可能不让自己走路姿势显出异常,面不改色地收拾完自己,而秦烬已经出去。
“可以。”有些僵硬地说,“麻烦您。”
他冲笑笑,就进厨房。
整个过程,秦烬就坐在桌边,表情懒怠动作优雅地吃着早饭,像是听到和瞿叔对话,又像是没听到——
准确来说,他应当只是毫不在意。
在他旁边拉把椅子坐下,场面有些凝固尴尬,因为不知道能和他说些什,而沉默总是容易让人坐立不安。
他家管家是个四旬左右、蓄着络腮胡胖大叔,姓瞿,看着挺和蔼好相处。他尊敬地叫秦烬声“少爷”,随后给秦烬端上火候正好培根欧姆蛋以及浓红茶。
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候瞿叔并未见惊讶神情,反而相当礼貌地道:“这位先生,早上好。”
他彬彬有礼地问:“您怎称呼?”
“陆伊橙。”说。
接着突然想起秦烬应当也不知道名字,他按着翻来覆去地折腾晚上,却全程压根没有问过句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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