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快三点
，杨若撑着胳膊直接坐起来，反身背对着齐昀，挪到床边，“
得起，晚上得去看看妈。”
“也起，晚上跟你
起去吧。”齐昀也坐起来，歪着身体，握下杨若反撑在床沿边右手，在他有指腹上摸下。
杨若回头，就瞥到齐昀肋骨侧贴着白纱布，本来想起床，最后还是挪回来，翻身趴在床上，伸手捏着纱布边，掀起条小缝往里看。
但小缝太小，杨若什
都看不出来。
杨若头发随着他动作，上下刮在齐昀大腿。根，小拇指擦过齐昀小腹上皮肤。
杨若晚上来来回回醒几次，等天彻底亮之后才算睡安稳，再醒就对上齐昀清醒视线。
“醒怎没叫？”刚醒眼前视线还有点模糊，杨若揉揉眼，才算看清齐昀。
齐昀下巴上冒层青茬，双眼眼底还有点红血丝，像是盯着他看很久没眨过眼样。
“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
齐昀觉睡十几个小时，他已经太长时间没睡过个好觉，过夜，满身疲惫已经没。
得不够，往下又亲下鼻尖，嘴唇，下巴，最后才含笑说：“不闹你，前面两天就睡六个多小时，真困，现在抱着你感觉更困，整个人像是躺在水里，又上又下，飘乎乎……”
又过半天，齐昀额头抵着杨若额头，说声“晚安”。
杨若也喃喃回声“晚安”。
房间里中央空调温度正好，暖暖。
齐昀就那飘飘忽忽睡大觉。
杨若直没看清纱布下是什样，又不敢动作太大弄疼齐昀。
杨若个姿势看太久，齐昀个深呼吸，提口气。
“睡得好吗？”他问杨若。
杨若闭着眼哼唧声，说声“还行”，又说声“早”。
齐昀揉把杨若额前睡得翘起来头发，温声说：“不早，已经下午两点多。”
“两点？”杨若有点儿不信自己觉竟然睡这久。
齐昀摸出手机，摁亮屏幕给杨若看，“还差五分钟三点。”
杨若睡不安稳，睡会儿就醒会儿，睁好几次眼外面天还是黑，只能听到紧贴着耳边齐昀呼吸声。
杨若醒次，就那睁着眼看会儿齐昀模糊侧脸，看够就闭眼继续睡。
来来回回醒几次，窗外光亮终于点点爬上窗檐。
杨若没拉窗帘，齐昀还是抱着他姿势，房间里亮点，齐昀脸也越来越清楚，杨若看会儿又睡。
齐昀觉睡到下午，冬日正午太阳也没能把床上人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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