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打电话是之前跟他发生过关系个男人,他们是三个月前在酒会上认识,也正因为是最近个人,所以齐昀还记得对方名字。
如果时间再长点,他知道自己应该记不住。
齐昀已经数不清他有过多少人,或长期或短期,最长个人跟他半年。
因为时间长缘故,他还曾让对方误会他们是在认真交往,次对方无意间看到他在酒吧里跟其他人在起。
最后他还挨巴掌,对方骂他句无耻。
杨若知道就算他头发长,妈妈有可能也还是不认得他,齐昀是在安慰他。
“齐先生,谢谢您。”回程路上杨若不知道说什,又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最后还是只说谢。
“这回谢什?说给听听?”齐昀边开车边问。
“您之前,是不是经常来看妈妈啊?”
“之前从救助站接到人之后经常来,因为得办不少手续,后来去外地,再来就是上次跟你起。”
小若头发比你长,摸起来软软。”
“妈,在留,在留,留长就是小若。”
这样对话他跟杨彦彤这几天都在重复,杨若也抬手摸摸自己头发,长得还是太慢。
齐昀就坐在床尾板凳上,站在杨若身后,也抬手在他头发上摸摸,杨若头发跟他人不样,是扎手。
他问:“你以前头发多长?”
那次之后齐昀长
因为白天杨彦彤提几次杨若以前弹琴事儿,齐昀知道杨若应该是非常喜欢钢琴,晚饭后没事儿,拉着杨若又起弹挺长时间。
从肖邦到舒伯特,从舒伯特到贝多芬,从贝多芬到莫扎特……
两人还在音乐理念上产生点分歧,谁也没说服对方,但两人只要落手指,又默契十足,两只手像是个人。
齐昀也觉得这样挺有意思,比他之前自己弹时候有趣多。
结束之后本来想早休息,结果齐昀睡前被通电话叫走。
杨若没想到齐昀会突然摸他头顶,脖子缩缩,“以前头发也不算长,就是正常长度,额头前面长点,到眉毛,不喜欢头发盖眼睛。”
齐昀摸他头就是个下意识动作,他之前也经常那揉韦欣然头发,不过韦欣然自从染红头发之后他就不揉,他不喜欢别人染发,总感觉摸会染自己手。
杨若头发是黑,齐昀又在杨若头顶揉把,这次用点儿力。
“那也快,两个月就差不多,到时候你妈妈就能认得你。”
杨若这回没躲,齐昀手很大,揉他头发时候手指在他额头上扫下,他鼻子里“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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