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左手，齐昀右手，两人手臂贴着，他们都是第
次这样弹琴，却配合默契，刚刚杨若只能在脑中幻想
琴音这回真真实实地传入耳中。
曲完，杨若搭在琴键上手指都在发抖。
齐昀看着杨若嘴角隐隐露出来那点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回房前留下句：“如果以后你想弹琴，可以随时喊
起，觉得们配合还挺默契。”
齐昀回房之后觉得自己应该没负陈庚嘱托，这样照顾孩子，他可真算是尽心又尽力
，韦欣然说对，他还从来没对谁这
有耐心过。
杨若激动地睡不着，闭眼耳边就是小夜曲旋律，被窝里手指还不自觉间随着旋律敲着小肚子。
杨若还在犹豫，齐昀直接带他走到钢琴边。
沙发椅不小，足够坐下两个人。
齐昀先抬起右手搭在琴键上，又侧目问杨若：“想弹什？”
杨若右手搭在腿上，动动左手，齐昀看他没反应，两手都搭在琴键上，随便弹几下。
杨若听出是齐昀弹是肖邦小夜曲，也听出齐昀说只会点儿太过谦虚。
不灵活。
齐昀放下相机往前走步，他感觉到杨若有点尴尬，他没靠杨若太近，跟他保持点距离。
“喜欢弹琴吗？”
“以前。”
齐昀又试探着问：“能问问，你右手是怎回事儿吗？”
同时还有点他没法忽略触感，虽然已经洗过澡，但手臂上直附着层洗不掉温度，是他刚刚弹琴时，来自齐昀身上温度。
杨若翻个身，还在想。
他又能弹琴。
原来还可以这样弹琴。
齐昀时起时落指尖不停勾着杨若，齐昀收回左手同时，杨若抬起左手搭上琴键。
指尖搭上冰凉琴键，还没开始弹，杨若就感觉胸口心跳已经挂上指尖，扑通扑通直跳，他已经很久没碰过钢琴。
“开始吗？”齐昀问。
“好。”
杨若按下琴键，弹还是刚刚齐昀弹小夜曲。
杨若抬起右手，看起来很平静地说：“在监狱里跟狱友打架，被砸断几根手指，不过日常生活不太受影响，就是灵活性差些，”
想到那年多监狱里经历，杨若感觉手指指尖又开始细细麻麻疼。
“想弹琴吗？”齐昀抱着胳膊问他。
杨若眼里有点落寞，“手，弹不……”
齐昀没等他说完，“想弹跟你起弹，不过只会点儿，你用左手，用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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