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薄师凡这个中间人让他先入为主,下意识就对柳斯鉴选择无条件信任,然后惨遭背叛……
“知道现在说不是故意有点脱裤子放屁,但确实是偶然看见,然后相机就在手边。”柳斯鉴从不觉得自己是什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去当小人。
他微微仰头望向简丛平和解释:“没动过你衣服。可能你怕热,那天又中暑睡得不舒服,拍完胡导要镜头,上个厕所出来就发现你把被子蹬。”
简丛那时弓着身子面朝墙,睡衣蹭乱七八糟,大截大截后腰露在外面。
柳斯鉴本来没别想法,他靠近是因为薄师凡特地交代过简丛贪凉,想帮简丛拉拉被子,不要中暑刚好又感冒。
虞长暮也不走远,只是拉开房间阳台门,然后关上。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少个喘气,简丛觉得空气更静。
柳斯鉴背着身子收拾自己各种设备充电插头:“他打人下手挺狠,感觉是真生气。”
简丛看着摆在过道中央行李箱,干笑两声:“他手下直没个轻重。”
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跟柳斯鉴见面,因为真真,太尴尬……
后来简丛重新见到柳斯鉴从树林回到车上,实话说没看出什异样,跟挨打之前样,脸上干干净净,估计淤青全在身上。
林格还是开车坐驾驶座,柳斯鉴坐副驾驶,虞长暮也依然和来时样跟他起在后排。
简丛看着柳斯鉴后脑勺不尴不尬开口:“明天晚上你叔叔也跟爸起来。”
柳斯鉴没说什,只是“嗯”下,然后车四个人就开始死样沉默。
当天晚上,柳斯鉴回到房间便开始收拾自己东西。
但柳斯鉴似乎没有这样感觉,样样把杂七杂八东西尽数塞回行李箱,面朝他蹲在地上说:“给你道歉。”
简丛下还没反应过来:“啊?”
柳斯鉴膝盖着地,拉好行李箱拉链,坦然又真诚地望着他:“说为拍照片事给你道歉。”
简丛哽下:“……哦。”
这事但凡换个不认识,或者不熟人干,他都不至于僵硬成现在这样。
简丛眼神呆滞地盘腿坐在自己单人床上干看着,感觉自己随时可能被空气里让人窒息尴尬憋死。
虞长暮则如既往地缺根弦般,认认真真盯着柳斯鉴,没有任何感知,监工当得尽职尽责。
只不过中途他手机响。
虞长暮看眼主动给简丛报备:“工作上电话。”
简丛更尴尬,弄得跟他们俩又重新在起样:“你去接你,跟打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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