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化作那个脆弱
少年，静静躺在
手术台上。
他像之前那样，充满依赖般地伸出手、握住历学海衣袖。“所以医生，你内疚吗？对
感到内疚吗？”
“内疚。
直想救你。真没想过杀人。以后遇到与你相似人……都是想要救。直想弥补。
“知道有病。对某方面生死相关审美有执念，可没想过把那种审美用在人身上……真没有。”
周谦尝试着重新回到这具身体里
钢琴声嘈杂得响在他耳边，像海浪样将他彻底裹挟，让他头疼欲裂。
无数飞鸟席卷而来，将他重重包围。
它们啃噬着他血肉，就好像想让他代替它们完成场有关死亡与美丽献祭。
历学海喃喃道：“只是想治病而已……只是想摆脱这些鸟！
“手……手术台上，想救他！站十几个小时，水都没有喝口，想救他……但不知道是不是太饿太渴，原本高度紧张大脑，又让那些鸟趁虚而入。
生命！地狱就是愿景！那里不会有真正死亡！
“……直感到内疚。为所有意外死在手上人感到内疚。无法面对手术台外他们哭泣家人……
“被压垮。被他们绝望压垮。被那些飞鸟压垮。不想再看到什
死亡美！”
历学海声音越来越哑，越来越沉。“想要强者死去，想要拯救弱者……对于某种死亡画面执念……知道那是病！就算成最专业心理医生，读再多论文，也无法治愈病！
“太过绝望……进入游戏时候，绝望到不可救药，直到发现可以创造地狱……
“它们不断在耳边说‘杀他’‘你应该像杀们样杀他’……所以才……”
“从见到第只鸟死亡开始，就被它困辈子！它是魔障！只是想摆脱它而已！
“生死转化美让迷恋。只有在个没有生、也没有死世界……才能彻底治愈……
“定……定要去到那个世界……”
既然已被那具身体挤出来，好不容易走到这个地步，周谦不敢贸然再操控那具身体。
“没有虚伪！创造地狱，只是想治愈自己而已！”
“根本不想掌控世人生死！只想从这种疾病中摆脱出来！在永恒地狱中，不存在生，也不存在死……不存在那种所谓死亡壮丽美……不再有飞鸟飞起或者下坠画面……
“只有到地狱……才能真正摆脱病！”
历学海几乎崩溃。
“铛铛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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