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历学海在10岁那年回到
中国。
离开
当他想杀它们
时候，他也可以随时送他们上路。
它们生死，就在他
念之间。
母亲醒来时候，历学海正在将这些鸟小心翼翼地安葬。他眼圈红，似乎在为它们进行哀悼。
这个时候就连母亲也是不忍。
吃饭时候，她特意用丈夫听不懂中文，对历学海说他继父是野蛮人，看他们身上毛那
多，就是比东方人进化晚。
来年春季到。万物复苏，农场充满生气。
百花开放、迁徙鸟归来……这样春季生机勃勃，鲜活明亮。可是好像缺少死亡对比，
那晚历学海拆农场里驱赶鸟群稻草人，又特意在继父卧室窗台上洒很多谷物和面包屑。
结果如他所料，次日天还未亮，窗台就被众鸟包围。
枪法惊人继父连开数枪，打中三只贪吃，其余跑得快在第声枪响后没踪迹。
历学海依然很喜欢救助小动物。
他觉得自己颇有爱心。母亲向来是不理会这些小玩意儿，继父更别提，枪崩掉小鸟就是他。
只不过往后每次再救助小动物，他都有些别心理。
有次历学海救只腿受伤小兔子。兔子开始并不信任他，他提着兔耳朵喂它些吃，好不容易才让它肯接受救助。
历学海拎着它耳朵时候，另只手轻轻抚过它小脑袋、小脖子。
历学海以这样种方式杀鸟，满足某种隐秘心愿，同时他还得到母亲称赞——
儿子果然最有爱心。
历学海最有爱心。
这也是后来历学海经常听到话。
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在美国。
那日早餐听见母亲对继父说出那种评价，历学海就知道她这段婚姻也是持续不长。
历学海提前去收拾好谷物与面包屑，看着那些倒在地上小鸟尸体，他忽然生出这个春季这才算完美感觉。
与此同时他得到种难以言喻成就感。
——这些鸟其实都是他杀，他掌管着它们命数。
他忽然发现，在这些生命面前，自己非常强大。
它们受伤时候，他是它们救赎。
就是那个时候，他感觉到手里生命实在太脆弱，脆弱到只要他稍微用点力，这只活蹦乱跳、睁着大大眼睛兔子，下刻就会死。
它会闭着眼睛动不动，会安静地永远睡过去。
那幅画面……应该就会和那只鸟死去时候样美丽吧。
历学海并没有杀那只兔子。
只不过他脑海中时常浮现出些他认为美丽凄艳画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