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大张着嘴，历学海则有用镊子夹着棉球帮他处理嘴里
伤口。
棉球取出来时候，周谦看见
上面血。
这个时候他好像忽然就受到刺激，立刻剧烈挣扎起来。
看到历学海时候，他瞪大眼睛，几乎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张彦军……
要杀你！”
“不对……你已经死。”周谦忽然又摆摆头，“你早就死！你……
听见这句话后，周谦看向面前食物，就看见螃蟹坚硬外壳
点点消失，果然露出里面剔透软肉。
“你饿。你很久没吃东西。”
身边有人很温柔地说着这话。
周谦忽然就确实觉得自己饿，饿得受不。
此刻他也顾不得什
，直接伸手抓起块肉就不管不顾往嘴里塞进去，然后浑然不觉地嚼起来。
紧接着历学海声音响在耳边：“这是剃好蟹肉，可以直接吃。”
周谦有些疑惑，面前螃蟹明明没有做任何处理啊？
这硬螃蟹，怎可以直接吃？
可眨下眼睛后，周谦茫然。
隐隐约约间，他似乎确实想起些片段。
周谦面前。
不过他端并不是他剥好虾肉和蟹肉那盘，而是蒸好整只螃蟹。
历学海在病床边用小刀把螃蟹做简单拆解，这期间周谦在药物作用下慢慢安静下来，他不再挣扎，只是目光显得非常茫然。
历学海问他：“你饿吗？”
周谦转过身来，看到盘子里让人垂涎欲滴螃蟹。
“你是谁？
“
大概是舌头或者口腔壁被刺伤，周谦嘴角很快就流出血。
不过他依然什都没感觉到，只是做个吞咽动作。
在吞咽动作完成之前，周谦下颌被人扣住，人被牵扯着往病床边带。
周谦两边腮帮子下方部位旋即被人捏住，后颈被重重拍。之后他嘴里螃蟹壳就全都被吐出去，落到垃圾桶里。
半晌后，周谦坐在病床上，神情依然茫然。
——不知道什时候，他确实见过历学海剃蟹肉画面。当时历学海就在这间病房内，就坐在桌子前。
不过周谦确实不记得自己是什时候见过那样片段。
他发现自己记忆或许真变得混乱起来。
到底什是真？什是假？
“快吃吧。要冷。只蘸点醋。应该合你口味？”
不过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什表情，好像并不会感觉到饥饿。
“咔嚓”、“咔嚓”……
是怀表中指针转动声音。
周谦目光往上，看到历学海另只手上拿着怀表。
怀表忽然开始左右摆起来，晃得人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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