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学海不是上帝，不是神，所以他没有办法在手术台上拯救
历学海道：“大脑前额叶。那里掌管着认知、情绪、疼痛与行为管理等等。”
“前额叶……这背后有什
说法吗？”齐留行蹙眉。
“是。
不拿术语给你解释复杂
，简单来讲，精神科发展史上，曾有
段时间，对于精神病人
治疗有两种完全不同方向。
“其中种坚持认为，精神疾病是心理问题，很多时候患者是因为经历巨大变故、受到强烈刺激，这才患病。那，根据疾病诱因，可以通过催眠、情景再现等治疗方式，配合药物辅助将病人治愈。
“还有种截然相反理论，这种理论认为，精神病完全是大脑问题，必须往前额叶上动刀子才能根本解决问题。实践证明，狂躁、反人类、没有共情能力病人，确实能通过这种外科手术改变性格，他们会变得安静、不再具有伤害性，不过大部分情况下，他们也会变成傻子。”
很诚恳地回答：“挫败感吧。现在医学已经很发达，但有时候竭尽全力……也只能看着病人在眼前死掉。尤其是在手术台上，你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你面前时候。”
话到这里，历学海做个摊手动作，也许是想起某次手术不成功例子。
他再道：“那年偏偏还接很多危重案例，最后只留下个。那时候在想……他们如果只是去另个空间，也许会好受点。比如地狱。有点可笑吧——
“凭借现代科学救人医生，居然会有这不唯物主义想法。
“不过接触到这个游戏……倒也真颠覆认知。”
“那周谦他——”
“这是很早以前理论，早就不适用。周谦当然不需要进行手术。会通过药物帮他。”
如果不曾认识周谦，没有经历这场游戏，没有遭遇过柯宇箫背叛……
齐留行经过这番谈话，会认为历学海专业、耐心、温柔、并且有着崇高职业理想，追求完美到过分地步。
可齐留行毕竟经历太多，听历学海讲完这番话，他后背都湿透。
“可是……只要你尽力就好。”齐留行道，“你只是医生，不是上帝。你不用对自己有那高要求。”
“是这个道理。只是当时有点过不去。”历学海摆摆头，“不过直也对脑科学相关感兴趣，得到个契机，也就做改变。
“其实也都是样治病救人。不拿手术刀而已。”
话并不多历学海，今天难得多聊几句。“比如你知道周谦问题出在哪里吗？”
齐留行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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