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谦赶紧问他:“那你有帮我查到其他什么吗?比如他是怎么死的?”
“哦。这个我帮你找人问了。他是病死的。”陈阳洲道。
“病?”周谦蹙眉了,“什么病?”
“渐冻症。”陈阳洲道,“你或许听说过,就是肌萎缩侧索硬化,或者运动神经元病——”
“我听说过。霍金不就得的这个病么。”周谦
周谦凶狠的目光立刻横了过去。“我这位同学在地下躺了这么多年,我不能带他闻闻这……这全市独一无二的烤鸭的味道吗?”
老板正在给这几个人端上开胃小菜,闻言一愣,然后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放下小菜赶紧跑了。
不过陈阳洲不愧是干刑警的,多年来大风大浪都走了过来,加上他知道周谦精神有问题,所以他面色如常,镇定极了,并未露出半点诧异的表情。
转过头重新看向陈阳洲的时候,周谦的脸马上变得温和起来。“所以,我这个同学白宙……到底什么情况?”
陈阳洲生怕刺激到周谦的情绪,语气十分温和地说道:“根据一些没被彻底焚毁的骨头残渣判断,应该是人的骨头不错,但其他的看不出来。毕竟DNA是有机物,烧没了,没法做进一步的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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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路上,通过几个问题,从陈阳洲那里,周谦实在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而关于白宙的问题,他却是等到了饭桌上,才有机会好好问一问。
周谦发现,陈阳洲果然带他来的是某种“苍蝇馆子”,餐厅非常小,统共也只有五张桌子。环境、整洁度什么的,评分可以全部归零。甚至桌椅看上去都有一层厚厚的油。
但偏偏此刻齐留行都跟周谦不是一路的,一进来就道:“这个烤鸭的味道好香啊!我好想尝一下到底有多好吃。”
周谦皱眉了。
陈阳洲又问他:“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不是白宙的骨灰?”
“他给我托梦嘛。说他没死。”周谦的目光非常纯良。
此刻他的眼神、五官表情,明显都在表明一件事——我问这种问题,只是因为我有精神病。
于是陈阳洲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是的。”陈阳洲道,“农村散养的鸭子,绝对没有激素。而且老板娘手艺特别好。别看咱们城市这么大,就这一家!哎我老婆啊——”
“咳,我老婆管着我,绝对不让我吃。今天总算能找机会出来搓一顿鸭子。”
陈阳洲话都到这份上了,周谦只有强忍着不适坐下来。
抱着有求于人的态度,他的非常乖巧温顺地看向陈阳洲。“所以陈警官——”
周谦话还没说完,被齐留行打断。“你确定……要抱着骨灰盒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