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南简单给他讲番发生事——从他有这个打算以来,到做准备过程,最后到今天情况,全部五十地告诉他。期间,蜂鸟难得老实地静静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插嘴。
最后,凌辰南说:“就是这样,你有什感想?”
蜂鸟安静好会儿——但奇怪地,凌辰南并不觉得紧张,他竟然完全没有考虑过对方会拿什异样眼光评断他,反而异常放心,无比宁静,深知对方定可以接受样。
终于,蜂鸟说:“凌辰南,你疯吧。”
他话这样说,语气中却带着笑意。
凌辰南向后仰倒在床铺里,闭上眼睛轻声说:“原来你之前觉得声音好听啊。”
蜂鸟大嗓门地说:“你有病啊!恶心死,挂!”
凌辰南不说话,蜂鸟也没挂电话。
两人举着电话默不作声,久到不确定对方是否还在,但又从没怀疑过对方是否还在。
凌辰南说:“蜂鸟,们聊聊天呗。”
,迅速下沉。
电话那头人莫名奇妙,不耐烦地又“喂”声,说:“凌辰南你有病啊,打电话又不说话,不说话挂啊。”
飞速旋转水流停止,凌辰南忽然感觉自己回到地面上,他睁开眼睛,头冷汗,开口问:“蜂鸟?”
“干嘛。”蜂鸟咋咋呼呼地答应。
凌辰南有点发愣:“你,怎是你,你在干嘛?”
他又说遍:“你疯吧,之前倒是看错你。”
“哦?”凌辰南问:“你之前以为是什样。”
“无聊,满嘴大道理,圣母。”蜂鸟毫不留情地评价:“就你这样,根本不可能和们走下去。”
凌辰南笑起来:“什和你们,说多少次,是和白晟交往。”
蜂鸟没好气地哼声,不置可否。
凌辰南:“想告诉你件事,你别告诉白晟,也不告诉他。”
蜂鸟讥笑声:“怎,你出轨啦?赶紧分手,别磨叽那些有没。”
凌辰南说:“沈寅川不会出狱。”
对面沉默,半晌,才低声字句地问:“怎回事。”
“关你屁事啊,”蜂鸟答:“你声音怎,好难听。”
凌辰南不由自主地笑出声,但表情却难看得像哭,蜂鸟嫌弃声音传过来:“神经病啊,笑毛线笑,你嗓子怎哑,唯个优点也几把没。”
凌辰南忽然就平静下来,他好像睡在个刚刚退潮沙滩上——潮湿黏腻感觉还很鲜明,但深知危险已经过去。
他咽咽口水,说:“你又骂脏话,回来收拾你。”
蜂鸟提高嗓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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