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南随手裹个厚外套,穿着睡裤踩着棉鞋就下楼,对方看他从楼道里出来,抿着嘴唇皱皱眉,似乎对他这身混搭很不满。
反之——凌辰南观察到白晟改往日只露出眼睛
“白……白晟?”他不确定地问——对方还从没叫过他全名,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怪。
电话那头轻笑声,说:“好久不见。”
凌辰南莫名其妙:“不是上午才……”可对方打断他:“你平时就这模样?穿这是什。”
凌辰南初下没听懂,忽然反应过来,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印着动漫人物头像大T恤,那种久违从脚底到后背路麻到头皮感觉又回来,对方又轻轻笑声:“那是什,你初中睡衣吗?”
凌辰南站在老家卧室里,浑身僵硬,他抬起头在天花板和柜子上打量——监视镜头?在这里?不可能吧!
接到陌生来电后白晟状态看着不大好,但既然自己已经做出决定,对方也这说,凌辰南还是留下白晟独自离开。他心不在焉地买些鱼肝油、钙片和大蒜素,回到父母家拿出来看,发现是三瓶鱼油。
暗自无语下,凌辰南淡定地递给自家妈妈说:“活动,买二送。”
陆柏舟说没错,他想,自己真像是第天送小孩儿上学家长,觉得对方生活不能自理,然后满街都是坏人,直脑补各种惨案。
就这东想西想地到夜里,凌辰南陪老人家遛狗散步回来,平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刷微博。
正犯困时候,忽然个电话进来,凌辰南手抖,电话直接砸脸上。
他竭力控制呼吸,平静地说:“不是初中,是高中。”
电话那边又笑:“你瞎转什呢,看外面。”
凌辰南扑到床头大窗子上往下看——他家住在二楼,楼前景色览无余——路边摊贩都收走,冷清路面中央站着个高挑身影,背着光拿着手机冲他抬起头。
他脸上挂着凌辰南从没见过笑容,锋利又邪气,他说:“下来见面吧凌医生,前几次都没好好做过自介绍。”
凌辰南站在窗边举着手机俯视着他,他也毫无畏惧地回视过来,然后他举起手,冲他勾勾。
“嘶——哎哟!”凌辰南鼻梁中弹眼冒金星,生理泪水下冒出来。他站起身闭着眼捏着鼻梁骨,在被子里顿乱翻,半天才找出手机划开。
“喂?”凌辰南呲着牙说。
“凌辰南?”对方说。
凌辰南有点奇怪:“是,”对方声音有点耳熟,他把手机拿下来透着泪花看——写着白晟两个大字。
凌辰南满头问号和惊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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