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低垂着眼睛,认真地抠着垫子边流苏,凌辰南又问:“你要告诉你失忆吗?你不记得发生什事?那你记得自己袭击事吗?”
白晟猛地抬头看他,吃惊极:“什?真……还以为……”他语无伦次:“有时候会产生些幻觉,以为不是真……”
凌辰南眯起眼睛问:“幻觉?什样幻觉?”
【白晟第五段故事·失真】
【是什时候开始失忆呢?
,送你上楼,进你家里,而且……”他故意停顿下,说:“进你卧室。”
白晟这下不再冷静,他哗地下站起来,凳子向后翻到在地毯上发出沉闷声响。
凌辰南紧紧盯着他眼睛,试图寻找疯狂迹象——白晟犹豫半秒,扭头就想跑,于是他赶紧两大步冲上去越过他,背对着办公室门啪地声反锁上。
白晟焦虑得团团转,好像什误入陷阱野鹿,带着哭腔:“医生……”
凌辰南心里有点怕他再发作,但还是强自镇定地说:“在,你先冷静下来,还没说什呢。”
起初你也不知道那是失忆,只是直直睡不着,昼夜颠倒之下你很难察觉时间流逝,也时常分不清是梦是醒。
你精神恍惚,不知昼夜,有时候,你散步到个布满阳光小公园里,喷泉在阳光下折射出道彩虹,凉丝丝水雾洒在你身上,周围都是面容模糊路人,他们似乎在笑,又似乎在沉默。
于是你惊醒,你发现自己在漆黑屋内,百叶窗外已没有日光,切只是场幻觉。
有时候你也会做梦,你梦见自己去平时不会去地方,认识从未见过人,你在梦里不再是那个处处胆战心惊讨厌样子,你很自信,有点像你记忆里自己,却又不太样,你似乎很易怒,有无数愤怒和憎恨需要宣泄——醒着时候你太理智,在梦里却不必。你可以不必在意法律,在意人伦,可以放心大胆地对这个世界不满。
然后你惊醒,却发现这可能并不完全是场梦
白晟紧张极,但暂且看不出什攻击性,凌辰南心跳飞快,大着胆子向他走步,伸出手说:“过来点儿。”
白晟侧过头看他伸出手,有点困惑,想想后也伸出手和他虚虚地拉着,不像上周那样死死攥着他。凌辰南把他带到沙发边,自己挨着他坐下。
白晟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挪,抓过个垫子掖在怀里。
又从粘人小动物变成怕人小动物,凌辰南想。
他问:“你不知道进你家门事?怎可能,你当时就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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