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每天话不多,只是坐在窗前朝外看,即便神志已经模糊,还是在下意识伪装像个正常人.
谭曜州就着高度半跪在地上,抓着他冰凉手,蹙起眉头用商量语气说:“南星,你现在想做什?告诉好吗?”
他们去看医生,做治疗,可仉南星没有任何好转。这人心里密不透风,几十年如日封闭,任谁都撬动不开半分。
大多数精神疾病都是患者独自将郁结闷在心中逼出来,不释放发泄,永远没有痊愈机会。
医生让他多和病人聊天,于是谭曜州寸步不离陪着.
他看破不说破。抽张纸巾顺手叠只小船扔进杯子——向仉星航展示他左手灵敏度。
这些天他练习用左手,进步飞快。
仉星航看着装在杯子里雪白小纸船,吸剩下水正在快速变软。
“联系谭哥,他会尽快安排。”.
“是吗?”仉南星抱着膝盖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繁华夜景。
雷跃寻安慰去.
仉星航实力有目共睹,只用天就把所有题刷完。
阮芳雨盘腿坐在地上,最后张物理写完天已经蒙蒙黑,小院草地上光感坐灯亮起来,暖黄色光朦胧晕开,引来几只飞蛾簌簌扑。
他后仰靠上沙发坐垫沿,双手举过头顶十只交叉反向掰掰,有些僵硬,随口说:“手疼……”
仉星航趿着拖鞋从厨房倒水回来,递杯给他。
仉南星转头看向他,窗外朦胧夜光将轮廓衬出来,他就这样静静看着蹙眉谭曜州。
两个人认识以来,他似乎从没有这样定下心来注视过他——
朝阳夜晚仿佛是做不夜城,从高处往下俯瞰,处处都是灯红酒绿,各处零碎光汇在起,摧枯拉朽地照彻长夜。
他看起来很憔悴,也没有多少精神,刘海蜿蜒从眼前扫过,落在鼻尖上。
“阮阮手能治好啊。”他轻轻地说:“真好。”
“南星。”谭曜州站在他身边,仉南星那天从医院回来后擅自服下大量镇定剂,被送去洗胃,回来后就成这幅无精打采模样。
每个人精神都有个极限,他直绷紧那根弦,倏地断,人也痴。
阮芳雨用左手接,凑在嘴边小口喝。仉星航在他右边坐下,拉起手从指尖开始点点轻柔按摩。
“上次复查医生说恢复不错,他建议们后续转为针灸治疗。虽然疗程不短,但有机会能让手完全恢复。正好国内最好专家近期就在朝阳坐诊。”
“哥要不要试试?”
“好啊。”阮芳雨喝完水把杯子搁下。
“正好在朝阳坐诊”哪有这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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