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神片刻,观察齐修竹芝兰玉树模样,笃定应该是自己听错。
“家司机到,先走。”温茶见到熟悉车牌号,和齐修竹道别,匆匆跑过去,很像那只躲闪不见小猫咪。
几乎在同时,去完厕所补完妆回来齐夫人失魂落魄地从柱子后头走出来,紧紧地盯着她儿子看,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如同牛顿被苹果砸中,如同第天认识她这个儿子。
温茶没听清楚,她离得近可是听得清二楚。她儿子前二十多年清正谦恭,怎朝铁树开花以后连道德都沦丧?
齐夫人不理解,齐夫人非常震惊!
增几分脆弱。
旁人欣赏他美时候,齐修竹总会想:他是不是又熬夜又咬嘴唇发小脾气。
“你要在齐君浩订婚宴上做什?”从只言片语之中,齐修竹有不太清晰感觉,觉察到温茶要做些什。
温茶顿下:“这是秘密,不能说。”
齐修竹又问:“订婚宴不会顺利,对吗?”
齐修竹怎能这样?
她想喊他声“儿子”或者“修竹”,结果嘴巴没有过脑子,直愣愣地脱口而出:
“男小三?!”
齐修竹:……
温茶似笑非笑,反问:“如果顺利,和他成为未婚夫,你要怎样?”
抓着手帕手不知不觉移到后颈,勾勒男人清冷线条,温茶轻声调笑:“你要和偷情吗?”
他把“偷情”两个字含在唇舌之中,说得温柔又缱绻,仿佛包裹甜蜜毒药糖果,下意识蒙蔽人感官,心甘情愿地吞下去。又或者不怪温茶,是要品尝人自己模糊底线。
骤雨蔓延,雨声越来越大,温茶无法听清齐修竹声音,甚至没办法读懂齐修竹眼神,好像那里面也下场雨,他被雨起淋湿。
雷声轰隆隆,可能是幻听,温茶竟然听见很低沉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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