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
次有人替他挨打，沈行春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是三岁
时候被沈建军跟赵丽红收养，三岁之前事他已经记不得多少
，没有沈瑞之前，沈建军跟
沈行春头上只戴着个帽子，鼻头跟眼尾被风吹得有点红，眼底还缠着几点冷风色泽，他双腿蜷着，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左手还拿着个正方形小铁壶。
安圆以前在电视上看见过，电视里人用这种小铁壶装酒，随身装在兜里，什
时候想喝什时候拿出来喝。
安圆走过去把夺过沈行春手里铁壶，厉声问道：“沈行春，你怎能喝酒？”
沈行春仰头看着他，挑挑眉说：“小人儿厉害，现在敢直呼
大名？叫哥。”
安圆不叫，继续问：“你为啥自己在这喝酒，早饭都没吃，你才多大啊，就在这喝酒。”
年，跟沈建军起带着儿子回家。
沈奶奶见他们走，冲着门口还说气话呢：“不在家过年就不过，回来过个年弄得家里乌烟瘴气，走还轻省。”
沈行春知道沈奶奶说是气话，知道她还是舍不得，哪个老人不希望过年时候家里团团圆圆？——
安圆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候脸已经不肿，沈奶奶又给他擦遍药膏。
但他自打睁开眼就没看到沈行春，他问沈奶奶，沈奶奶说他跟林浩起去后山滑雪去。
“大人都是能喝酒，”沈行春仰着头，半眯着眼，“喝酒不好，但是能喝酒，就说明已经长大。”
沈行春声音里带着压抑叹气声，安圆隐隐约约感觉到，沈行春今天不太样，他说自己已经长大，但现在却比谁都像个孩子。
沈行春刚刚听见安圆在叫他，但是他不太想应声，他想自己单独待会儿。
他冲着站在身侧安圆招招手，“小圆儿过来，春哥看看你脸。”
安圆往前迈小步，蹲在他身前，沈行春捧着他脸又仔细看几圈，虽然已经不肿，但还是能隐隐看出淡红指印来。
“这早就出去滑雪吗？”安圆嘀咕句。
沈奶奶说：“今天也不知道怎起这早，起来时候大春已经生好火烧好水。”
安圆喝完牛奶吃完早饭还没见沈行春回来，他帮着奶奶干会儿活，又跟院子里大黄跟小花起晒晒太阳，最后还是去后山。
沈奶奶家房子后是片很大地，那头是座不算高不算大山，他还没去过。
安圆到后山之后边走边喊沈行春，后山不大，绕圈下来也不过十几分钟，安圆饶快圈才看到坐在雪地里沈行春，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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