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春喂完狗开门进来时候被门帘后安圆下跳,“哎呦”声。
安圆直在想爸爸,门开也没听见。
沈行春往前走步,问安圆:“小圆儿,你怎在这站着?想出去?”
“不想出去,”安圆又抬起胳膊擦擦眼睛,“就是想看看爸爸回来没有。”
沈行春放下门帘,想想外面天,昨天他预估时间是今天下午或者明天安国庆就该回来,但是现在却有些不确定说:“这大雪,没准路上耽误,可能直接在村里借宿,前几年安叔来们村收皮子时候,也是因为大雪住在家。”
圆儿在屋里待着,去喂狗。”
安圆应声:“好哥哥,你去吧,在屋里待着。”
小花猫吃完食就趴在炉子旁边地上眯着眼睡,安圆在屋里坐会儿,窗外天直阴沉着,点都没有要大亮意思,他想出去看眼。
沈奶奶家门上挂厚厚两扇军绿色毡绒帘子,平时开门关门保暖防风,他轻手轻脚扒开门帘,又推开门往外看眼,外面天还是灰暗片,安圆时间之间竟然分不出个黑白来。
门刚推开半,呼呼北风卷着团团雪花倾斜着往下飘落,又急又大,直顺着半开门往屋里灌,雪沫倒扣在他脸上,糊他身。
屋里视线不好,没开灯,沈行春带着安圆进屋之后才看出他眼睛红红,眼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眼泪,他抬手在他眼睛上擦擦说:“不哭不哭……雪停之后爸爸就回来。”——
大雪又下天夜,第二天中午雪才彻底停,院子里积厚厚层雪,沈爷爷跟沈行春两个人在院子里扫出条路来,又把大路上雪清理下。
安圆每天都站在门缝往外看,沈行春就站在他身侧。
安圆开着门缝问沈行春:“根河村是哪个方向?”
沈行春伸出手指给他
安圆眼睛瞬间就睁不开,他赶紧关上门,退回屋内,只留条小小细细门缝。
他不知道他爸爸现在到哪里,这大雪,外面又这冷,公路上肯定已经结冰,开车也不安全。
安圆越想越害怕,趴着门缝上往远处看眼,晴天时候还能看到远处连绵山峰轮廓,现在连院子最前边围栏都有些模糊。
安圆站在门后跟帘子中间,直睁着眼看着外面,时间长,冷气吹得他眼眶发酸,他眨眼,眼睛酸不停往下流眼泪。
安圆把门关好,又往后退步,彻底退到布帘后边站着,抬起胳膊擦擦眼睛,等到那阵酸涩感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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