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清楚,旦颖海让得到喘息机会,喘不过气那个就变成他。但对方有从南山和怀泽调来军队在,加上地势易守难攻,只凭东海水军左师兵力,时半会是拿不下。
姜镝叫来亲信,将敬王手令与信笺起递过去:“送去锦都,亲手交给昌州州牧芮何思,告诉他时间紧急,颖国公苏阙不日就到颖海,让昌州驻军务必要快。”
……
姜镝急迫不是没有原因,千军易得帅难求,人可抵千军万马——这话虽然夸张些,但颖国公苏阙到来,定能够动摇眼下昌州战局。
三军里凡是能够被称为“帅”,都是定海神针般人物,无论威望、经验、能力都不是姜镝个水军左师提督能够相较,更何况苏阙本身就出自昌州世家,在东海水军中名声不可谓不响。
海就算底蕴再深厚,也和姜镝消耗不起。姜镝原本只需要等个瘟疫在城内彻底爆发时机,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攻下这座城池。
但是现如今变故已生,不能再等下去。前段时日斥候来报,颖国公苏阙已经在赶回路上,再不出手就来不及。
是夜,东海水军左师全军出动,炮火突袭颖海南城门。
苏朗和众将军早有准备,在第时间做出反应。
先锋营出,旌旗涌动,这战注定惨烈。
五年前,敬王同母长兄齐王兴兵作乱,就是被颖国公亲手歼灭。如今时事变迁,样举旗谋反,又轮到敬王,对底下跟随这些乱臣贼子来讲,面对颖国公,内心深处不免会有种“历史重演”恐慌。
军心动摇,是为大忌。
这点姜镝明白,敬王当然也不会忽略。
像颖国公苏阙这种角色,用个不那恰当词,是把“双刃剑”。他如同块定心石,人还在路上未到阵前,都能让颖海心有倚仗、士气凝聚。那有正就必有反,倘若苏阙半道身死,或者亡于敌手,届时军心之涣散慌乱,颖海恐
双方火箭对发,中间几乎寻不出点停歇间隙,惨叫声被此起彼伏炮火掩盖,血汇成溪流从城上流到城下。无论是颖海城上,还是攻城东海水军左师,入眼全是片火光漫天,血肉横飞。
从入夜时分直打到第二日天光微亮,颖海城消耗不小,姜镝亦是损失惨重,只得暂时率部撤退而去。
城前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即便敌军撤退,也没人敢彻底松懈下来,连同苏朗在内众部将眼皮子也没合下,重新商议安排城防部署。
彼时,东海水军左师大营。
姜镝等大半日,终于等到江锦城暗卫送来敬王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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