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轻叹口气，从御案下
小格里拿出
封信递给凌启，吩咐道：“你亲自去趟广陵鹿水，见燕折翡，动作越快越好。”
凌启领命应下。
凌烨垂眸思忖片刻，偏头又问：“颖国公苏阙到哪？”
“算算日子和路程，应当离昌州不远。”
凌烨“嗯”声：“联系下去西北丝路道接应影卫，和苏阙说声，让他先不要急着出宁州，宁昌边界应当会有人等着截杀。以防万，楚珩从宜崇过去。”
人在武英殿和问渠阁中翻阅许久，拟这则方子，可还是不能有足够把握。”
凌烨凝视那古籍许久，伸手按按古籍中不起眼四个小字，轻叹声，道：“五成还是太少，鹿水之行看来是天意。”
凌烨虽将楚珩信传去巫星海，亦与镜雪里彼此互惠做交易，但大胤与南隰相距数千里之遥，来去要些时日，如今还未收到镜雪里解蛊之法回信。
还有条备选之策，洱翡药宗。
先帝与惠元皇贵妃恩怨纠葛，随着先帝驾崩并被埋进皇陵。燕折翡设伏楚珩事，当日在鹿水，叶见微说他去处理。漓山与药宗有旧，燕折翡是洱翡遗孤、儿时金兰，叶见微对她情绪很复杂，不到绝路下不杀手。凌烨可以不找燕折翡麻烦，只是对洱翡药宗这个备选之策，他有些迟疑。
谢初：“敬王派去截杀颖国公，极有可能是苍梧武尊方鸿祯。”
凌烨点点头，眸中闪而过冷意。
“对
当年洱翡药宗是先帝下旨屠灭，后来两次销毁案卷，洱翡和妫海氏族痕迹皆被抹去。这段过往凌烨也只能从天子影卫处封存秘档里解二，中间是非恩怨，不是他个未曾亲历后辈能够说得清。
先帝点头应允钟方周三家屠灭洱翡药宗，也许确实心狠手辣、酷烈不仁。但有点必须肯定先帝是对——“溯洄”这种邪药必须消亡，从来就不应该存在。妫海文景念之差，复刻巫药“溯洄”，因此受累何止他自己人？
让洱翡切随着先帝驾崩彻底掩埋，或许已是好处理。只是当日在鹿水陵园，凌烨寻楚珩时看眼青囊阁主墓碑上名字——明远。鹿水是更名后洱翡旧址，这位对楚珩亦兄亦父很重要小师叔死后虽魂归故里，可终归无法冠回他本姓“妫海”。甚至楚珩母亲姬无诉樰悲剧很可能也和药宗有关。
……这个备选，就当是多给颖海个机会，也给洱翡个机会。
倘若燕折翡心里有数，自会明白这功是要记在国史里，会为被抹去洱翡药宗正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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