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敢跑？
该锁起来。
楚珩却就这
被定在原地，脚下像是生
根，
步也动弹不得。
凌烨神色不动，也不再言语，只看着别过脸去不敢看自己
楚珩，微微扬扬唇角。
楚珩微垂着头，却分明感觉得到陛下目光就落在他遮面斗笠上，几乎要穿透他面具。他知道凌烨在等他承认，等他解释，更等他摘下遮面斗笠。可他却手指发颤，脑中片空白，甚至都不敢对上陛下眼睛。
总想寻个恰当时机，可有些事拖得越久，就越寻不到时机，甚至事到临头，都没有直面勇气。
沉默像是百年这般长。
气坦白和开口。
还是自己来好，凌烨微微笑笑，看着这个对自己不曾设防、至今仍未发觉他在身后大乘境，状似无意地轻轻唤声：“楚珩。”
没有任何迟疑，熟悉亲昵嗓音甫入耳，就让漓山东君姬无月下意识地回头。
等反应过来时候已经晚，他瞳孔骤张，直直撞进双深沉如海眼睛里。
楚珩整个人都僵直。
最终打破静寂却是中书门下参政，疾步走过来，见陛下与漓山东君似乎在谈些什，停在丈外迟疑着。
凌烨眼角余光瞥见，又看眼面前魂不守舍楚珩，挥手让人上前，参政长揖礼，恭声禀告：“陛下，前殿有些紧急要事。”
楚珩这才回过神来，思绪全然僵硬住，转身拔腿就走，脚下步伐错乱，身影带着明显慌乱无措，外人面前，辞君礼仪也顾不得。
参政时间摸不着头脑，几乎以为是自己打扰二人谈话缘故，不免有些惊惶。
凌烨凝视着渐行渐远背影，眼底漆黑如墨，他摆摆手，朝侍立参政随口道：“无妨。”
手里茶盏蓦地落地，在脚边滚圈，“咚”地声碰到桌角，像是他心跳。
楚珩在这瞬间想许多，陛下知道，会怎想，会有多生气，会不会……他隔着面具和斗笠，陛下看不清他眼睛，也看不见他面容，明明是可以否认，可楚珩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手足无措，心慌乱得厉害，砰砰砰地仿佛要跳出来。
他下意识地就想走，几乎要落荒而逃。
然而凌烨眼就看穿他想法，唇角微扬，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来：“你敢。”
神情闲散，分明是威胁话语，话音里却又连半分帝王威仪都不带，温声含笑，就像是床榻之间说在楚珩耳畔轻声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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