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立国有多久,宜崇萧氏就经多少代帝王,越是最上位者争夺,他们越不会插手,不选便不会错,无论帝位上坐是谁,永安侯始终是永安侯。宜山书院不倒,宜崇萧氏不衰——这才是铁打世家。
九州很难有著族可以复刻宜崇传奇,因为爵位承袭是要降等,十六世家开国有功,降到三等伯就不会再降,但到那时候,这个家族就真败落。要想不衰,就得有权,权从功中来,而功莫大于从龙。
从去岁季夏,到今年杪秋,这年多时间里,九州出不少看似微小,实则可能影响大局事,暗潮涌动汇聚,各方势力下场站队,只怕不久就要翻起大浪。
宛州是敬王植根之地,原本和昌州样,是个世族盘根错节、朝廷控御不足地方。随着颜老太爷过世,庆国公府丁忧守孝,澹川颜氏式微,皇帝借机往宛州渗透势力,慢慢地瓦解世族堡垒,让些原本秉持中立家族或动摇或偏向。
坐在帝位
就只好以身抵债,把自己赔给人家。”
“可以啊!”叶书离拊掌赞叹,“这趟帝都没白去,把自己都安排出去。”
“对,师兄,”叶书离状似随口问道,“你是说,星珲见萧高旻就跟他打起来?”
楚珩点头,“宜崇萧氏能始终居于大胤第世家地位,不是没有原因,代代掌舵都是人精。”
“这事儿说破,其实是萧高旻故意要跟星珲结个梁子,所以见面就点火,不然以他宜崇世子家教,怎会拿别人家里去世长辈说笑?星珲果然叫他两句话给点炸,直接拔剑。论武道,他们俩平分秋色,不过萧高旻不是真想打,当时还有众世家子弟在,着急忙慌地把两人给拉开。”①
“萧高旻是个硬茬,你师弟也不遑多让,十六世家众世子里,要说谁敢不给萧高旻面子,叶星珲是独份。你师弟剑把人家照夜玉狮子给劈,溅得满身是血,扭头就走,从蔚山猎场出来时候,把守门侍卫吓得差点晕过去,幸好苏朗追上去,不然得闹得平京满城风雨。最后到御前,星珲赔马钱,萧高旻低头道歉,面上算是。”
叶书离听完摸摸下巴,评价道:“气场不和呀这是,两个能在帝都横着走人物杠上,倒是挺精彩。”
他顿顿,语气似是不经意,“蔚山秋狝过后,萧高旻就回宜崇吧?”
“难不成留在帝都和星珲天天杠?”楚珩笑道,“这两年,别说他们家世子,哪怕是萧侯也不常留在帝都,就连蔚山秋狝他都没来。”
“是不想掺和吧。”叶书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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