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不再起身，就坐在这张龙椅上，和凌烨
起，“
在，会陪着你，直，无论在哪里都是。你去哪就去哪，是你
。”他伸手抱住凌烨，将他揽进怀里。
凌烨也终于慢慢平静，埋首在楚珩肩窝，有眼泪沿着脸颊流
下来。
……
宫灯照着御案上两枚黑白棋子，良久，楚珩听见凌烨低声说，“他们就是要这样对他。”
尽管停行卷改变是只有旁支子弟才要参加科举，十六世家嫡脉及冠后上品入仕核心规则并没有被动摇，另还有推荐三名学子免州试、会试、直入殿试特权。可哪怕这样，他们也还是不甘心，贪心不足地想要垄断切，垄断这个帝国所有人向上走路。
外走。
前后，才行两步，楚珩突然感觉牵着那只手上力道重，他被凌烨拉回怀里，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候，被凌烨往后推，坐在那张宽大紫檀木髹金龙椅上。
这里是靖章宫敬诚殿，是皇帝理政之地，是大胤九州权力最中心。楚珩睁大眼睛，看着站在身前凌烨，很快回过神来，几乎立刻就要起身。
凌烨却伸手按住他肩。
“陛下……”楚珩渐渐变脸色，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他慌神，急切望着凌烨脸，“陛下！”
“让朕如何能容？”
有敬王这个潜在外患，颜相今日只是停行卷，割这极限刀，让世家虽然疼但还不足以孤注掷地倒戈。待日后皇帝解决外患，十年二十年科举选人上来，有声音，就可以再砍掉保荐特权，乃至缩小核心规则，让大胤选官选才制度回到合适轨道上来。
这或许要很长时间，但——
“和你起。”楚珩说。
凌烨神色冷凝，手上力道却愈发加重，甚至用上内力，执意要将楚珩按在龙椅上，而直至现在，他仍没有开口说话，眼底像是酝酿着暗沉情绪。
楚珩愈发急乱，额头上汗都要冒出来，他求饶般地望着凌烨，几乎也要用内力挣开，心横正欲运息，视线忽而扫见凌烨泛红眼角——
楚珩挣扎动作倏尔停，他抬眸对上凌烨沉沉目光，忽然福至心灵。
“陪你起。”他说。
凌烨按着楚珩肩手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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