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侧眸瞥过来：“说。”
苏朗轻咳
声，移开视线，“
能问问，那个，楚珩……”
“？”凌烨稍稍疑惑，再看苏朗这不太自在又很想知道
神态，顿时明白过来是看到
那枚九龙纹珮。他放下笔，靠着御座椅背，语气很自然地道：“朕起初就和你说过，楚珩很特殊。”②
苏朗愣下，半晌反应过来，“……是那个特殊？”
凌烨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微微笑下，复又拾起笔。
“起来吧。”凌烨道，“让御前侍墨带你去安排。”
云非跟着楚珩退出殿外，行至书房门口时，皇帝忽而又叮嘱句：“见面，好好说话。”
云非身形僵，默片刻，低声道“是”。
*
待两人身影行出，凌烨又看向下首明显不在状态苏朗，屈指敲下御案：“你是什
事？要向朕讨赏？”
往各州，停行卷非军机国事，至少要三天时间才能走完中央全套流程。澹川颜氏那些世家党要有动作，就在这几天。
凌烨想想，说：“等下拟旨，召永安侯萧温琮即刻回京。”
楚珩道是。
凌烨换身常服回到书房，写好手谕交给影卫，方抬眸看向底下云非，说：“即日起，没有朕旨意，任何人叫你，都不准出宫。”
云非低低应声“臣遵旨”，他不是小孩子，这话背后缘由自然能想明白，只是——
……
书房外，御前侍墨重新走进来，朝苏朗点下
“呃……”苏朗回过神摇摇头，脸上表情有些言难尽，他这会儿已经自己摸索出答案，抬头瞄眼皇帝，欲言又止地“呃”半天，最后索性道：“臣没事，臣告退。”
凌烨睨他眼，没再言声，伸手拈起支笔，翻开本奏折。
苏朗退几步，心里却实在好奇，忍不住又折回来，试探道：“陛下……”
“嗯？”
他往书房门外看几眼，确认外面没人，想想，又换个称呼，“师兄？”
云非垂着头徘徊阵，终是忍不住上前几步跪下来，他抬头望向皇帝，眸眶泛着红色，开口，声音竟有些发哑：“陛下，臣能不能……能不能去趟相府，……”
“不能。”皇帝没有同意，“这段时间，你好好在武英殿里，不踏出九重阙，就是给你父亲帮忙。”
话音落，云非眼里期望顿时熄灭，黯然收回视线。
凌烨看着他，心里终是不忍，想想，又软下语气：“你若想见颜相，这几日就留在靖章宫吧，会有机会。”
云非心里骤然生出种柳暗花明般喜悦，个头磕在地上：“谢陛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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