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惊天动地。
颜懋“停行卷”、“糊名弥封”话说出口,朝堂上班文武大臣先是目瞪口呆地互相看几眼,确认自己没听错,然后立即炸开锅。
要知道烈帝改制开科举,让布衣庶族与簪缨贵胄同堂理政,就已经叫许多世家不满,认为失礼法纲常,尊卑之义,更何况寒门出身人见识短浅,眼界狭窄,如何能参与治国?世家大族齐齐唱衰。
科举开辟这几十年可谓命运多舛,偶尔有几个冒尖也难留在中央各部,都被打发去帝都之外。如今朝堂中二品以上实权大员,正经走科举出身,只有颜相个——但他不是寒门,出身澹川颜氏,师从学圣韩老,而早年间他那份行卷,是成德皇后顾徽音看过。
除颜相,那些科举考上来布衣学子,留在中央,不过是各司官衙里混个小吏目,其中能有资格站在百官队尾上朝,已经是这些人里“官运亨通”。他们人太少,形不成自己声音,故而科举走几十年,真寒门也成不
帝都内城,文信侯府。
从朝贤山回来后,沈黛便将自己关在房中闭门不出。
这两日,她始终想不通皇帝态度。正月初八顺星节在月老祠偶然捡到那块写着“凌烨”“楚珩”两个名字定情木牌时,沈黛确实十分气恼,可之后慢慢地也释然。
父亲母亲说对,天子坐拥万里江山,历朝历代哪个皇帝身边没有两个“绝代美人”?都是些空有颜色无本之木,身后没有强有力家族作支撑,这些花瓶儿安分守己就罢,但凡不自量力,哪个不是粉身碎骨下场?更何况那人还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男宠,不过凭着张脸讨得陛下时欢心,还能指望他有朝日登丹凤门与帝同尊不成?
钟离楚氏代代簪缨,家风也算清正,钟平侯楚弘要是知道自己生这样个有辱门楣佞幸弄臣,恐怕也要清理门户吧?
当日沈黛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木牌子应只是楚珩恃宠生妄,私下里胆大妄为。陛下乃英明之主,时之兴宠个玩意儿解闷逗乐,心里又怎能拎不清楚?至于先前推拒,不过是顾念太子年幼罢。
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再纠结于个没有结果内宠。
可今时今日,皇帝句“家法甚严”让她难以置信,难道这症结真就出在楚珩身上?
……
女儿在朝贤山偶遇皇帝事,当然也传到文信侯沈文德和夫人林氏耳中,只是文信侯还没来得及腾出只手施以对策,初五宣政殿大朝会,颜懋奏请就打包括他在内所有世家党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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