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先去上林苑猎场里过
把春蒐时未能尽兴
狩猎瘾，临近廿三傍晚，楚珩去趟露园，穆熙云传信说打算在廿四上午启程回漓山，楚珩想要去送送师娘。
出上林苑行宫，两人分道而行，露园在另端城郊，要跨过半个帝都内外城才能到。
楚珩骑着匹马，慢悠悠地朝露园方向走，路上见内城有名有姓世家高官府邸门前都是来来往往递拜帖人，外城客栈、书局更是人满为患。会试恩科拟定在三四月份，元旦过，九州各地应考学子就纷纷上京做准备。
漓山露园门前亦是投卷人众多，楚珩远远看眼，绕道去后门。
彼时后花园内，穆熙云侍弄着几株早春海棠，背对着她，几步远亭子里站着个人，全身上下笼罩在黑色大氅里，头戴兜帽脸覆面具，不见容貌。①
二十年，到时候顾重九就成丹青圣手。”
旁侍立高公公看着两个主子煞有介事地思考以后生计问题，不禁在心里无语地叹口气。
楚珩沉默阵，又有新主意，捏捏凌烨掌心说：“这双手虽然给
束发不怎
样，但是剑握得还是相当有水准，以后就去跟人家走镖，路上走到哪里，顺道就画到哪里。手持笔，手握剑，块儿潇洒闯天涯，怎会难呢？这要是还不够养家糊口，那没办法，换养你好，你就晚上给侍寝，白天帮梳头。”
凌烨眼里笑意几乎盛不住，颔首说好。
楚珩偏头靠在他肩上，望望明窗外西行太阳，过会儿轻声问：“若是有天真退下来，不想再长住九重阙吗？”
后花园里静谧片，没有旁者，来人应该是在和穆熙云说话，可两个人却很奇怪，遥隔数步背对着彼此，谁也不面见
凌烨唇角翘起，摇摇头说不住：“九重阙虽然大，但是看二十年总会厌。天下九州是不能放下责任，前二十年要你在这里陪。以后天大地大，换陪你。”
楚珩弯眼睛，点点头说好：“那要走遍九州南北，去看看大胤川河湖海，看看陛下治下万里秀丽江山。”
“行，都陪你去。不过——”凌烨招手示意内侍将长桌抬过来，高匪立刻将呈上皇帝来时带来堆奏折，凌烨自己拈起支毛笔，又塞支到楚珩手里：“为以后更好地看，现在得先干活，皇后也不能躲懒。”
……
凌烨陪楚珩在上林苑行宫又住两天，至正月廿三，楚珩脸上身上痘痂全部脱落完，半点疤痕也未曾留下，皮肤光洁如初，总算可以出去晒晒太阳吹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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