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个事。”沈文德缓缓舒口气,看向夫人林氏,安抚女儿道:“不妨事,近日帝都各家赏花会极多,让你母亲去探探穆熙云口风,试探试探她对楚珩之事是否知情,态度如何。”
林氏点头,继而又哂:“这穆夫人也算女中魁杰,却教出个佞幸媚上男宠徒弟,说出去也是羞煞人,想来她是不知。”
沈文德微微扯扯唇,见女儿仍旧时不时地盯着桌上那块木牌看,不由道:“你且宽心,你是先皇亲口定下人,就算是陛下,也不能胡来。那个楚珩,日后让你哥哥寻个时机见见,若是有自知之明,知晓其中利害,懂得规矩进退,世族们睁只眼闭只眼,留着他给陛下解个闷儿也无妨。但若是真动此等大不敬之妄念——”
沈文德冷哼声,随手掀翻桌上那块并排写着两个人名字木牌,看着沈黛,不屑地说:“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娈宠,你以为对上是‘萧明棠’不成?”
沈英柏坐在对面,默然不语,不
眉头。
无言安静中,直沉默着坐在主位上文信侯沈文德开口——
“定情?什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就是最好情。”他眉心舒展,轻描淡写地说:“陛下年轻,兴致上头时间走弯路也是有。自古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意在结两姓之好,兴二族之旺,天子之家大些,但也逃不过这个理。”
他瞥眼木牌上笔不缺“凌烨”二字,继续道:“就算真有那几分心,待陛下在朝堂上撞南墙,学道理,自然就回过神儿来。”
他话里深意,听得沈英柏眉心跳。
“圣人云,齐家治国平天下,天子齐家,便是纳选贵女,繁茂子嗣,如此方能更好地把控朝堂、平衡局势。前朝后宫本是体,不然怎叫君无私?遍览史书,讲究私情皇帝有几个?真能讲成又有几个?不是谁都有本事能跟皇帝生世。”
“那个楚珩——”沈文德看向女儿,说:“很不值得你忧心。个男子,不过有几分颜色,讨得陛下时欢心而已,钟离楚氏不会在他身上押宝。”
沈黛已经擦干眼泪,整理好仪态,闻言应声“是。”
“至于他师门漓山,”沈文德与长子沈英柏对视眼,稍稍皱皱眉,道:“理是样,漓山自己都涉局未深,又怎会贸然卷入世家事。倒是东君姬无月,不久之前天子影卫围剿千诺楼便是他出手,连们家都未来得及反应……”
提及此事,沈文德心里不禁有些忧烦,沈英柏开口说:“据说楚珩生母与东君同宗同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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