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来时
路吗？”凌烨笑着问他。
“差不多。”楚珩点点头，问：“陛下带
来这儿干什
？”
“大盈阁是皇帝私帑，”凌烨倾身靠近，借着袖子遮掩将
枚铜钥塞到
楚珩掌心，附耳过去说：“拿好，别让人看见，钱都给你，皇后。”
楚珩怔瞬，感觉自己心跳得飞快，手里铜钥
皇帝命宣。
凌烨给楚珩拢好衣服，顺势坐在榻边，影卫进来，板眼地禀报起大理寺发生事。
这案子和楚珩有关，凌烨虽然表面上没管，暗里早就让影卫盯着进展，云非去自首，楚珩初五那日与他同车同往，被扯出来不过是转眼间事。
“行吧，那等着大理寺来要人。”凌烨轻笑。
“陛下……”楚珩在榻上趴不下去，转过身来看着凌烨。
反而挑三拣四，会轻会重喊，半点没给陛下面子。
满殿侍女内监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谁都没敢出声，生怕陛下龙颜大怒，把这才承恩天就开始恃宠而骄人给丢出去——毕竟御前侍墨身上可还记着二十杖呢。
他们屏息静气，提着心七上八下，最终却听见陛下说句：“力道行吗？回头再找太医学学手法。”
楚珩哼两声，点点头，说：“唔……还行，那陛下好好学。”
凌烨闻言笑笑，话里似有几分意味深长：“学会以后好天天给你按。”
后者没解释，在他腰上轻轻拍下，说：“起来，们去前头。”
楚珩依言照做。
他们已经在昭仁宫待天有余，出来时候外头早已雪霁，银霜玉雪覆着九重阙层楼叠榭，高台殿宇在日光映雪中褪去往日庄严肃重，平添几分诗情画意韵味。
凌烨没有带楚珩走中轴御道，反而顺着昭仁宫往东，绕过小半个东廷，直走到处不甚起眼宫殿前。
此间没有匾额，但却有重兵把守，来来往往都是天子影卫和宫廷内侍，楚珩看眼石碑上字，认出是“大盈”两个字，他偏头看向凌烨。
“嗯，天天按，哎……再重点儿。”
听人没注意，旁观可是觉出点别味道……别说丢出去，就眼前这按腰什，哪里是时兴起，分明是蓄谋已久。
侍立在侧祝庚看眼陛下掌下那满布着青紫吻痕皮肉，又瞧瞧半眯着眼只顾享受皇帝伺候、半点没觉出言下之意楚珩，不禁在心里暗暗“啧”两声——
白天皇帝伺候完皇后，晚上皇后再伺候皇帝，这很公平，小祝公公心想。
凌烨给楚珩揉两刻钟腰，有天子影卫在殿外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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