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没察觉到楚珩低落情绪,伸手拍下桌子:“不行,就因为他,那天被谢统领骂晚上,连晚饭都没吃上。不为着他挑衅你,就为出自己这口气,也非得揍他不可。不用你动手,喊苏朗和韩澄邈,还有你二师兄叶书离,你就在旁边看着就行。”
楚珩拿杯子手顿,抬眸问道:“你喊谁?韩澄邈?”
“对啊,”云非得意洋洋地凑到楚珩跟前,“怎样,想不到吧?韩国公世子那正经人都被说动,可见徐劭这厮是多欠揍,你就去……”
“行,知道。”楚珩点点头,眼神微暗,“腊月初五是吧,去。”
声音在耳畔响起,楚珩陡然回过神,才发觉武英殿已经到,殿阶离他只有三步远,就与平日在敬诚殿,御前侍墨和陛下之间距离样。
他低下头,抬脚迈过眼前短短三步,踏上殿阶,楚珩转过身看着自己轻而易举走完路——要是有这简单就好,他想。
明白得太晚,他已经动心,满腔情意覆水难收,可是在敬诚殿里,楚珩和凌烨之间,他曾经无数次以为三步之遥,原来直都是咫尺天涯。
——走不完。
寒蟾月光掠过殿宇檐角,映照在他脸上,楚珩站在原地良久,转过身默默地朝武英殿里走去。
直到戌正两刻,云非才终于等到楚珩从外面回来,他急着跟楚珩说套麻袋事,楚珩前脚刚踏进房间,他后脚就跟进来。
“你怎这晚才回来?”云非随口问句,兴冲冲地道,“找好人,也打听清楚徐劭行程。腊月初五,千秋朝宴前天,们去套徐劭麻袋,把他蒙头揍顿,让这厮连朝宴都去不,看他还嚣不嚣张。不过不能带着陆稷,他那个根筋脑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去们都得露馅。”
云非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楚珩将身上大氅脱下来叠好放在床头,垂着眼睛没有应声。
其实上次在武馆里,楚珩作为漓山东君时候,踹完那脚心里舒服些,而且陛下早已经给他出过气,被皇帝申饬滋味可比挨顿揍要难受多,他现在倒也没那有心找徐劭算账。
“不用吧。”楚珩坐下来倒杯水,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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