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霎时静寂。
下瞬,姬无月抬脚就将他踹出丈远。
楚琨摔在地上,废力地咳半晌,兜头盆冷水泼下,他所有怨气顿时化为乌有,目光惊恐地看向缓步朝他走来人。
没人料想到会突然有这样变故,无形凛冽威压弥漫在武馆二楼看台间,没有谁敢上前阻拦,就连钟平侯府世子楚琛也脸色发白地站在原地。
楚珩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人。论起血缘,这还算是他同父异母弟弟,所以他尚且留手,没有动用内力。
轩窗角,外面朝晨阳光大盛,铺满整条繁华长街,这位大宗师脸上并没有输人招愠恼,反而轻轻笑声:“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
……
彼时明正武馆内气氛仍然紧张压抑。
姬无月站起身,转向面色苍白楚琨,重复遍先前话:“你方才说,让谁道歉?”
楚琨心口窒,白着脸踉跄着后退步,额头上凝出细密冷汗,他绞着手指低下眼睛,先前说无比顺畅句话,现在却连半个字都发不出声。
楚琨脸上血色尽失,脊背上冷汗刷地流下来,心跳声在四周片安静中无限放大,声如擂鼓响在他耳畔。
姬无月俯下身,不轻不重地在他肩上拍两下,字句缓缓道:“回去告诉侯府,就说是说,想让楚珩道歉,可以,只要他徐劭有本事能入境大乘——”
“想要踩在别人头上,不就得这样,说对吗?”姬无月直起身看向脸色同样煞白徐劭。
嘉勇侯世子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那日他对楚珩说过原话。他蓦然想起来,漓山东君姬无月和楚珩生母同宗同姓
他是知道,他那个病秧子二哥师承漓山,可楚珩不过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废物罢。他原以为……以为漓山这样顶尖师门根本不会理会这种弃子,可是那日东都境主夫人穆熙云拜访楚家,专程揽走楚珩婚事,还特意在父亲母亲面前给楚歆楚琰撑腰。
他当时也在场,心里十分不忿。他楚琨虽然也是庶出,可生母也算是有名有姓伯府千金,凭什要被这几个贱妾之子压上头?他只比楚琰小上几个月,在钟离家学时候,却直被楚琰死死地压着。
他不甘,也不服。
如今自己先回帝都,刚好碰上事多楚珩,这个弃子非但不知道恪守本分,还不知好歹地做错事,给家里结不该结梁子,让他奉茶道个歉怎?
楚琨心横,往日里积攒怨气翻涌着爆发开来,他忽然抬起眼睛,字顿地说:“让楚珩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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