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骄沦为掖幽奴。
漓山将她过往埋藏得太好,任谁都以为后来那个从掖幽庭里走出来女奴,只有张脸可以看得。
所
最终顾徽音对这误传也并未出言否认,她目光掠过白玉兵兰上剑,看着顾家小辈们,每个字都说得格外认真:“北境习剑者,日后若能如‘雪’便就很好。”
……
颜沧送完露园人回来,看到颜相依旧坐在茶几旁,手上捻着枚白梅残瓣,出神地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
颜沧跪坐在他身侧,提壶为他添杯茶。颜懋很快回过神来,屈指弹开手上白梅,目光转而落到楚珩方才坐着圈椅上。
颜沧觑眼他神色,开口问道:“相爷,之前南边传来密信上说,镜雪里确定在南隰使团之中,五城兵马司那边需要着手安排准备些什吗?南衙刘将军方才来过,见您有客,就先回去。”
叫什名字?”
直白唐突话出口,顾徽音便有些懊丧,她以为自己并不会得到任何回应。可没想到少女竟真回头,她未曾介意自己失言,反而微微笑笑,轻声说——
“诉樰。”
声音被远处风送到顾徽音耳朵里,她并没能完全听清,只隐约听见个“雪”字。
名字带雪少女在小重山上惊天剑,就此描摹顾徽音对剑道所有憧憬——
“不用准备,也不必动用永镇山川。”颜懋闻言收回视线,端起身前茶盏,淡淡说道:“这不都安排好?”
东君来帝都。
颜沧顿时惊诧:“啊?”
颜懋却没应声,垂着眸子开始暗自思忖。
他还是觉得楚珩有问题,尽管楚珩很年轻,尽管他面对试探时神情言语都很自然,但是当年亲眼见过姬无诉樰人都会知道,那个仙姿玉色少女,从前到底是怎样种惊才绝艳,世无其双。
剑之所至,心之所至,人之所至。
顾徽音当日在小重山下挥墨作画,其上题行字,说:“花如雪,剑如雪,持剑人亦如雪。”
后来画上这笔题字不知怎被人传出去,世人都说成德皇后是在写飞花踏雪城剑,因为这确实符合踏雪剑歌“人剑合,心即是剑”要义。
再后来,顾家小辈们进宫请安,将这些坊间传言当作玩笑说与姑母,已经嫁入九重阙成德皇后第次听见自己题字被世人误传时,先是愣愣,有片刻失神,像是回忆起什。
小重山白梅落雪,踏雪城银霜铺地,北境年年围雪论道,可是再没有第二抹简单到极致素白,能压得过落雪三千,惊艳到人心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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