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废土抬眼看了看安息——对方从脖子以上全泛着粉色,短发下露出通红的耳垂。
废土说:“噢?我说了什么,我可不记得了。”
安息喉结动了动,脸更红了:“你说,你说……你后悔以前对我不够好,说应该要把钱都给我买蛋白浓汤,当时态度可好了,结果一醒来就又变这样,哼!”他半真半假道:“你还说你最喜欢我了,要我别离开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哦对了,你还说特别后悔之前临走时跟我说狠话。”
安息三句真两句假地,说得有模有样,废土听到前两句时,记忆忽然回笼了,但后面的内容又没什么印象。他听着听着也情不自禁有些窘迫,胡渣下的脸皮微微发烫,嘴唇动了动,像是想反驳,又不知
废土惊魂未定——再摔一下他怕是要散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蠢羊!”
安息不高兴地撅起嘴巴,嘟嘟囔囔地。
废土:“啊?你说什么?”
安息小声道:“没有……”
废土在担架上躺好,安息推着他出了回廊,等进井梯时,他又听见安息小声地自言自语。
随着血袋的破裂,医疗站里满是粘稠的腥味,安息小心地绕过蛟鲨的尸体——他还特意查看了一下他是不是死透了,但被废土嘲笑一番:“击中额头还能动你以为他是变异鲨鱼吗!”
安息瘪瘪嘴,拉过墙角的折叠床架好,然后伸手去搬动废土。
废土本闭着眼睛,被他一碰忽然睁眼道:“干嘛?”
安息:“把你抱到担架上去。”
废土露出狐疑而戏谑的表情:“你,抱我?”
“明明说了要对我好一点的,骗我……”
废土拧着眉毛:“你到底在叽咕个什么?”
安息梗着脖子,大声嚷嚷道:“你之前昏迷不醒的时候,可跟我大肆告白了。”
废土根本不信,“嘁”了一声:“我都昏迷不醒了,还能告白啊。”
安息说:“真的!我悄悄溜过去看你,你当时意识不太清楚,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怎么啦,你是不是经常梦到我啊,你说实话,我不会笑你的。”
安息不满道:“干嘛啊!”
废土说:“算了算了,来扶着点。”一边把胳膊环到安息脖子上,但双腿无法使劲,只得艰难地往担架上移动。
一手刚刚撑上担架,安息忘记锁死的滚轮就在血迹里朝一边滑开,两人重心一下失衡。安息手忙脚乱地一边扶住废土、一边试图把跑掉的担架勾回来,嘴里哇哇大叫。
废土受不了道:“脚踩住!轮子上的压力片!”
安息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单脚勾住担架腿再把轮子固定住,避免了两人一同摔进血里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