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里路人纷纷侧目看他俩,冯伊安也跟着蹲下,拍拍安息背,说:“如果安息也被抓走,谁去救米奥呢?”
安息抽着气,用手背把眼泪胡乱抹,给自己打气道:“对,对,不能哭,要去救米奥。”
冯伊安说:“就算这件事今天不出,以后也会发生,到时候们也不在他身边,还以为他在虚摩提过悠闲日子,说不定要过年才发现他被抓走。”
安息听他这样说,想想觉得好像也是,皱着脸,半天才说:“医生……那个……”
冯伊安疑惑看他:“?”
痛药,只是咬着牙忍会儿。
安息有些难以相信,说:“可是,抓走米奥也,他也不会合作……”
炎王抬起眼看他:“你还不明白,他合不合作根本没有关系,火弗尔要不是他这个人,只是他血,是他血所携带基因,要这基因提炼出来血清。”他牵着嘴角,难看地笑笑:“如果是你们,现在应该是松口气,因为毕竟得要用他血,就得叫他活着才行。”
“虽然……”炎王脸上笑容又退去:“有时候活着,并不定是好事,活着很多时候比死亡更痛苦。”
说大段话之后,炎王又因为精神力透支而昏睡过去,安息和冯伊安离开空气凝滞又嘈杂伤员大棚,边走,边默不作声地各自思考。
安息:“你有没有带水,要渴死……”
两人就近回到摊子里,把帘子降下半坐在里面小声商量。
冯伊安把桌面上东西都扫到边,掏出幅地图铺开,说:“这个不是最新版,可能有些地方不太准,因为极端天气之下地貌很容易发生大改变,不过休息站和大型避难站地址是没错,比例尺也比较精准。”
过会儿,冯伊安说:“所以,火弗尔会出现在这个集市也许不是巧合。”
安息知道他要说什,摇摇头:“不可能,他怎会知道们在哪,他肯定是……肯定是看到脖子上挂血瓶,想到废土,才……”
冯伊安打断他:“他知道和废土关系,才大张旗鼓地到摊位上来找,就算不是因为那个瓶子,肯定也会因为其他线索……”
安息却突然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发出断断续续地悲鸣:“不是!米奥本来!本来在屋子里养伤,根本不在外面走动,本来就不会被发现!都是因为……因为。”
直压抑在心里过载情绪全部爆发出来,伴随着自责、悔恨和内疚,哭喊道:“他走之前叫好几次,让和他起走,都拒绝,应该要跟他起,呜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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