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租到是个可以算是简陋单间—
“对不起认错人!”安息大喊声,转身逃。
跑出段路后又拐几道弯,安息又快走几步,回头数次见身后确实没人才停下来。他背靠着滚烫铁皮——个租屋外墙,惊魂未定,同时有些得意——如果废土知道,会不会夸自己反应快、有警觉意识呢?
可他同时也意识到——废土不在这里,等他们再见面时候,他可能已经忘这件事,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得到废土表扬。
再说,废土在这话,怎可能叫他个小时连个门牌号都找不到。
安息摇摇头,甩出几滴汗珠和几丝沮丧,
黏在额头上,喉咙发干,舌苔快和上颚黏在起。
安息余光忽然捕捉到个人影,他连忙快速朝着那个拐角跑去——那人在烈日下却穿着身黑,层层围巾裹在兜帽外面,像旧事宣传册里死神。
安息下有些退缩,但想到不知下次遇到路人又得是什时候,只能做足心理建设,克服恐惧,迈出独立日第步。
“你好!”安息叫道。
可那人像是没听见般,连脚步都没停。
这种四四方方集装箱状避难屋根本就没有房檐,太阳又悬在头顶正上方,大地上点阴影都没有。安息把汗水蹭在手背上,又在裤子上抹抹。
他抬起头眯着眼眨眨——几滴汗水浸到眼睛里,他面无表情地扫视着这座座铁盒子熠熠反光外皮,瞳孔慢慢睁大。
单数,隔壁也是单数,这排屋子门牌全是单数,安息恍然间精神起来——自己屋子是双数,从进这个区时分岔路开始就走反!
安息这次照着号数递减方向摸索回E区入口,朝着丁字岔口反方向看去:2号房,4号房……
十五分钟后,他终于来到门牌98号。
安息又更大声地叫次:“你好!”同时快步追上他拍拍他肩膀。这次陌生人终于停下步伐,缓缓地回过头来,露出半张脸。
之所以是半张脸,是因为那颗头颅上,确实只有半边脸。
另外半脸肌肉萎缩凹陷,像是被强酸还是烈火侵蚀过,依稀可见头骨形状,仿佛大白天见具骷髅。
安息膝盖软,差点没站住。但他还是努力捋直舌头,问:“请问,你知道……”
对方仅剩只眼上下滚动着,分明是在从头到脚地打量他。安息生存警报霎时间哔哔作响,背后汗毛倒立,在大热天出身冷汗——他忽然意识到,如果问对方门牌号怎走,不就变相告诉别人自己住所地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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