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咬着嘴唇,将医用消毒液倒在绷带上,手不住颤抖。他长长呼出口气,下定决定举起胳膊。
“等,等下。”废土忽然打断他:“给个,给个东西咬着。”
安息点点头,把剩下半卷绷带递给他,废土翻半个白眼:“便宜点。”
安息边哭边笑,说:“都什时候,还财迷。”随手把他自己外套衣角塞给他。
废土将衣料折折用牙咬住,点点头。
大脑,大量多巴胺被释放,时间,他胸前腿上疼痛感都大幅度减弱,神志也清明些。
随后,安息又给自己扎针。
安息觉得心跳骤然加快,知道自己现在新陈代谢和体能都被临时拔高,忙扶着废土站起来,把他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再把两人包都挂在自己肩上,被压弯腰。
安息从没觉得这世界这大,大得令人绝望,他俩虽然注射精神剂,但行动依旧蹒跚迟缓。废土大部分时间闭眼低垂着头被他带着走,偶尔睁眼看看指北针已确定他们方位。
这平时只需要十分钟路程,两人走近半个小时。毒辣日头晒得安息耳朵、后脖和手臂焦灼无比,但他无处躲藏。
安息也点点头,浸满消毒液止血绷带轻轻挨上废土血肉模糊胸口,他痛得眼球上翻,腹部肌肉紧绷起来,令人头皮发麻痛吼被堵在他喉咙里,安息只觉得自己也受极其严重伤害。
用最快速度和最小心动作清理伤口周围,安息赫然发现那些抓伤边缘已经发黑卷边,些辐射毒素成紫黑色放射网发散出细细枝干,大量细胞液化为体水从伤口里涌出来。安息不忍再看,重新缠上止血绷带,废土也松开嘴里衣角,胸口无力地起伏着。
所幸这个山洞就在地平线上,虽然隐蔽性不够,但洞穴很深,出口也能简单伪装下。两人进洞之后,终于不再受太阳侵蚀,安息连忙脱下废土外套——止血绷带上药粉似乎发挥作用,上面只浸出点粉色。
安息把绷带拆下来,露出废土不忍入目前胸——血污、抓痕和碎布全都黏在起,安息小心翼翼地把烂掉衣服剪开剥离,废土即使被药物安抚着,仍痛得闷呼声。
安息嘴上“嘘——嘘——”地安慰他,憋半天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废土有气无力地笑下,说:“你离远点,眼泪……别,掉身上,痛。”
安息连忙用手背擦擦脸,但满脸水光不断,哽咽道:“要,要给你消毒呜……”
废土又是好笑又是痛:“你刚,不是挺猛嘛,消个毒,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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