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废土也说过他是赏金猎团里很稀罕机械师和医生,应该也不是毫无用处。
安息心念动——山下队伍如果是赏金猎团,说不定会上山来休息,到时候他就可以问他们愿不愿意带上自己起走,不论如何,也比在这里担惊受怕夜好。
想到这里,安息把远行包里东西全部倒出来翻看遍——没能找到望远镜,但却找到个狙击枪瞄准镜。他拿着瞄准镜趴到石崖边,虚着眼睛探究竟。
那队人已经来到离石山不到两公里地方,都戴着破破烂烂斗笠或是兜帽,安息心里升腾起个怪异感觉,于是他又仔细看看。
在他大脑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个信息时,他身体率先起反应,鸡皮疙瘩爬身——安息赫然发现到这行人没有个带呼吸面具,而他们露在袖子外手臂上肤色不均,全是辐射斑。
手肘、手掌和膝盖都磨得通红,幸好防风衣和手套都很结实,没有地方出血。
死亡边缘恐惧叫安息瞬间清醒,打起精神。休息过来之后,他想到个方法——他将之前废土给他匕首拿出来磨磨,用石头把它敲进崖壁里,添截踩梯。做完这些事,他又喝些水吃些东西——虽然废土留给他不少补给,但因为已经浪费天,水和吃都快见底。
安息决定再次试图下山。
他轻轻踩上匕首柄——似乎挺牢固,于是他又试着往下爬,每步都下得艰辛无比。如今没有人挡在他脚下,每次安息要低头看落脚点时,都无可避免看到高到让人晕眩崖底,他崩溃地贴在石墙哭小下,又强迫自己深呼吸冷静下来,不要浪费体力。
起风,干热空气裹着细沙掠过他。
安息头顶被太阳烤得炙热,但全身血液瞬间
正准备继续下行时,安息忽然有种奇异感觉,他费力地扭头去看,不确定自己想找些什。
然后他看见,漫漫戈原上有小队黑点,正朝着自己方向来。
安息心下震惊——那队不知什人走得很快,而自己下山之路还漫漫无期,他纠结好会儿,对方敌友不明,而自己无所知,只能先原路返回。
安息爬回到山顶时体力已经告罄,他趴在地上,尽量减少自己存在感,偷偷观察山下。
眼下能见度有点低,安息看不太清来人身份,他趴在烈日之中,又是虚脱又是懊恼,自责为什不按照废土交待那样在昨天日落前就回家。同时,他又不禁嫌弃自己没用,连下个山都做不到,怪不得废土不想带他走,说他不适合在外面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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