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绷着正直表情同手
鈿安说:“送饭,给七层。”
“七层,”安息耳朵竖起来,问:“陪你起去。”
鈿安扬扬眉毛:“你去干嘛?”
安息说:“下层有时候有变异老鼠呢。”
鈿安又笑起来,做出上下打量样子:“那你又能干嘛?”
眼神如同秃鹰盯上鼬鼠。
“去哪”“为什旷工”“知不知道净水站工作多重要”“知不知道水资源跟换来得多不易”,安息面对这连串质问答不上话,因为他也忽然想起自己把“珍贵水资源”落在医疗站。这是他到熄灯前唯饮用水,接下来十个小时要怎过呢。
独耳以“如果再不好好工作就发配你去十二层”结束训话,全程安息都低着头老实听着,为自己水袋默哀——上边写自己名字,想赖也赖不掉,不出半个小时独耳叔叔定会再次找到他轰炸轮。
被劈头盖脸大骂顿之后,安息不甘心地老实几天,恢复每天和瓶盖边闲聊瞎编故事边工作净水站日常。
可稍有空档时他又忍不住回去猜想外来者状况——他伤势恢复吗?能说话吗?能下地走动吗?他为什会被避难站接纳进来呢?他以后会在避难站哪层工作呢?会有可能来第四层吗?
安息把袖子挽到肩膀,露出少年精瘦手臂,使使劲,说:“看,有肌肉。”
瓶盖嗤笑起来:“你连水阀都拧不开。”
“带去吧,姐姐帮你拎水。”安息讨好地笑,他微微垮下眉毛,少年小狗般眼神让人无法拒绝。
鈿安飞快地动动眼珠子:“送饭就跟上来,听见吗?别惹事。”
安息使劲点头。
如果他们起工作,废土会像瓶盖这样和他聊天吗?他是否会告诉他避难站外面世界,为他描述广袤废土面貌。
十点,净水站小分队把器材收好,手套也脱下来丢回铁桶里,安息觉得今天似乎特别热——这还是地下四层,地表定被正午日头烤焦吧。他把蓝色方巾叠叠绑在额头上,后脑勺上支起个小兔子耳朵。
他和瓶盖没去乘井梯,直接打开净水站地板井盖盘着墙壁上铁栏杆往下爬,两人嘻嘻哈哈地,轻车熟路通过捷径落到五层,坐到餐厅靠“吧台”好位置上。
负责分配食物鈿安看见两人后笑笑,端出两个准备好铝盘递给他俩,又转身盛第三份。鈿安也是在避难站长大小孩,再过个月就要成年。
盛好第三份饭之后她解下围裙从厨房吧台后绕出来,瓶盖好奇地问:“姐,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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