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钦鸣还在傻乐,像是完全不觉得自己受苦,只是抱着他个劲胡乱点脑袋。
…
由于从温泉馆下山需要花费额外时间,第二天大早他们中有行程人走得很早,任钦鸣大概六点就从床上爬起来。
道别话略去,该说前天已经说过。
阮颂从他轻手轻脚洗漱完毕,到最后离开房间直还在半梦半醒。
结果任钦鸣倒好,功成名就带给他,是让他悟出自己可有可无。
不知道还以为这是过几年有上顿,没下顿日子。
“这是受什苦,搞得还突然有点心疼起来,快让好好看看。”阮颂说着便彻底放下手机,扭头捧起任钦鸣脸。
但傻狗还是他傻狗。
任钦鸣衬着窗外柔和月色,垂下眼眸睫毛直长,微微耷着脑袋凑到他耳边小声:“大道理说不来,就是想在能挣钱时候多挣点。”
象太深,总觉得张乔语这次动作不会轻易结束。文娱不是民众日常生活刚需,旦出问题肯定是排在最后……”
前几年那场补税风波,几乎把全行业洗牌干死百分之八十甚至九十。
高昂补税额,就连大公司都是九死生蜕层皮,根本不是般小体量公司能付得起,堪称影视至暗时刻。
在这之前横店,大大小小可能有百来号剧组同时进行拍摄,但经过那轮破产倒闭,剩下能有两个开机已经算是不错。
哪怕时隔多年到现在也只是堪堪喘上口气,勉强恢复点元气。
任钦鸣今天下山也不单单是跟谢岭烯走,为王绛《黑村》,捎带还有很多其他累积下来行程。
阮颂昨天晚上看他听自己样样帮徐兰
这话他次没对别人讲过。
个是确实有点没志气、不好意思,二个是就算他说外人多半也只当他是在凡尔赛。
只有阮颂知道年前分手给任钦鸣留下多深阴影,听完心里某个地方陷下去。
他其实想告诉任钦鸣现在这样已经做得很好,不需要再觉得赚多少钱都不够,站多高都没有安全感。
但等阮颂好半晌缓过来从哽住嗓子眼挤出话,却又只有矜持含蓄句:“……今年过完可以适当休息下。”
倒不是说补税不对。
只是行业气象转换太快,可能不知道未来某天又是说变天就变天。
实话是阮颂从没想过任钦鸣自己私下居然还考虑过这种问题。
又是错愕又是怔愣窝在他怀里眨眨眼,反手摸他脸喃喃:“你这是当几年影帝吗……”
圈子里有几个人混到任钦鸣这地步不是鼻孔朝天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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