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山樱落网。重伤昏迷他暂时留到缅甸治疗。他倒是没进ICU,但沈亦寒进。沈亦寒至今昏迷未醒,命悬线。
此时,审讯室外走廊里,文钰怡捏紧电话,问缅甸同事:“跟山樱对话吗,他说什?”
“他什都不肯交代。”同事叹口气,“他还说……就算许辞和井望云瞒天过海,以至于老K没死,但张局死,并且所有证据都指向许辞。他说……说许辞还是逃不掉。他说们不能包庇许辞,只有将他送往死刑场。”
闻言文钰怡眼里顿时滑过愤怒与憎恶之色,深吸口气,她回望眼审讯室方向,表情慢慢变得平缓。
然后她道:“放心吧。也许……还有转圜。毕竟们同志那优秀,他勇敢、坚毅、聪明,他还有个不计代价信任他人。相信他们会找到解决办法。”
逐战。
其间祁臧找准机会,枪射中山樱车个后轮胎。山樱头也不回地反射还击几枪,趁着警察偏移方向躲避、没有直接将他包围机会,找准时机,猛打方向盘、狠踩个油门,继而竟是连人带车冲出道路栏杆,直往山崖下坠去!
越野车顺着山坡打几个滚,爆炸前山樱从车上跳下来,忍着身剧痛往山底跑。
没跑出几步,他就看到从半山腰上不怕死样跟着跳下来祁臧。祁臧刚才在路上滚几步,肩上有枪伤,被磕得头破血流,看上去极为狼狈,比山樱似乎好不到哪儿去。
山樱不迟疑,在看到他那刻立即拔枪射击。但是他手臂受伤,到底慢半步。祁臧先于山樱打出数枚子弹,分别击中他肩膀、大腿、手臂。
此时此刻,审讯内。
祁臧站起身,步步走到许辞面前,在他站起来后,张开双臂,给他个非常用力,但也克制到极致拥抱。
许辞淡淡笑,顺势弯着腰,将下巴枕在祁臧肩窝靠着。过
倒下之前,他双目写满不可思议。大概他终其生也难以理解,为什警察为抓捕他这样个罪犯,会做到这个地步——
山樱此举极为冒险,但只要每步算得精准,就可以从极端危险境遇中求得个生机。
他对这片地形很熟,从山路上看,所有人都会道路以外这处地方是悬崖峭壁,掉下去定粉身碎骨。
但实际上这里有很多缓冲坡,山樱计算车速、甚至车爆炸时机,他料定警察不敢轻易坠下来,等他们找来支援、找来吊车类辅助人爬下山崖工具,他早就已经可以逃掉。
可他万万没想到祁臧会命都不要地往山崖底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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