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动手,手铐上铁链便随着晃动发出声响。
他道:“祁警官,该交代,都交代。你还有什想问吗?”
许辞这语气,就好像他真是犯人,正在被自己审讯似。
他这说也许是想幽默下,但祁臧笑不出来,走至许辞面前站定,他开口:“还想问……八年前,毕业那晚,见到时候……你是怎想呢?”
祁臧这会儿其实根本没想到什旖旎□□。
自祁臧第次听到许辞名字、再看到他那冷冷淡淡不与任何人来往样子,种无边寂寥感就迎面袭来。
后来这种感觉越来越浓,于是祁臧忍不住想朝他靠近些、再靠近些,直到他彻底消失。
为复仇,许辞这个名字、对应身份才会出现。
名字身份都是假。“许辞”无从存在,似乎也就无所谓消失。也怪不得在他失踪之后,祁臧既找不到他去路,也查不到他来处。
他就像是个幻象,只是短暂地来过人间。
离开,想自己调查切。
“刘副厅没有参与这场行动,不过在出发之前,他帮准备套别身份。这样,万出什意外,被四色花发现,或许还有机会借用另套身份离开缅甸、回到国内。
“就用那套护照想办法辗转去到澳门。父母有个至交好友正好在那边出差。他叫谢黎明,在芝加哥有两家会计师事务所。在他帮助下,去到美国……之后在西北大学念个为期年M□□S项目,回国后,进清丰集团。”
许辞讲述隐去所有惊心动魄,他全程平铺直叙、语气轻描淡写,就好像在讲述自己跟自己毫无关系故事。
可听故事祁臧握下拳,发现自己手心已经湿透。
他这问,只是单纯想知道,毕业那晚宿舍几个兄弟起聚会,许辞是抱着怎样心情向大家默默道别。
他是不是早就做好辈子也看不见大家打
可是幸好……幸好他没有死。
他还能来到自己身边。
祁臧忍不住站起来,步步走到许辞跟前。
可他张开口,却发现自己无法完整地说出个字,他喉咙干涩无比,声音也沙哑到极致。
相比之下,许辞倒是很平静地抬起头看向他。
他竟听出身冷汗。
他在后怕,怕到心脏跳得极快、就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去。
如果不是内*需要个人顶罪,而许辞恰好又是那最后个被“处决”人,他早已死在缅甸。
而死亡这件事,是他早就预料到、也准备好。
几时辞碧落,谁曾伴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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